“王爷?”时雍察觉到他眸底的情绪,赶紧敛住表情,认真道:“我开个玩笑而已,你别当真。世上哪有不生不灭神魂永在的人?”
说罢,见赵胤仍然没有什么反应,时雍笑着靠近他,仰着头道:“即便当真如此,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真的”
赵胤目光幽幽,温柔地抚了抚她的长发,未置一言。
时雍抿嘴,“生气了?”
赵胤眼神闪过,“嗯。”
时雍眯了眯眼睛,“能哄得好吗?”
赵胤:“嗯。”
时雍攀住他的衣襟,微笑着朝他呼口气,朱唇轻启,“说说,要怎么才能哄得好?”
赵胤沉默地抬高她的下巴,漆色的眼瞳凝视她片刻,突然低下头噙住她的唇,深深地吻了上去,姿态极尽霸道,动作极尽放肆,瞬间便将时雍的神魂给吸了过去。她哆嗦一下,呼吸加重,唾沫微咽,小手推着他的肩膀,赵胤却不得尽性,索性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身上,一只手勒紧细腰,温柔地吻着她粉润的唇瓣。
多年夫妻,轻车熟路,却丝毫没有倦怠之感。每一次相触,都如灵魂的探索,要得越多,越是不够,有时候,他甚至觉得想把她吞噬入腹,就这般藏起来,藏在心底,再没有人会把她夺走。
“王爷”
“嗯。”
时雍呼吸不过来,拳头捶他的肩膀。
“无乩哥哥。”
“嗯。”
“饶命。”
“呵!”
赵胤低笑,手在她身上游走,越发放肆。
“赵大驴!!!”
大黑的头抬起来,看了片刻,又落下来,将下巴搁在赵胤的脚边,几不可察地叹息了一声。
这般温柔却又满是侵略,这样一个吻让时雍几乎灵魂出窍,差点忘了身在何处,很快便整个人软在他的怀里,像一只被驯服的小兽,发出呜咽般的轻嘤,由着他索取
“王爷!”
外面突然传来白执的声音。
雨声的遮掩下,白执听不到马车里的“异常”,更不知道自己打扰了主子的好事,大声地禀报道:
“还有二里地便到土司城了。燕先生说,有事找王妃禀报,不知可否方便?”
时雍低低地呼吸着,妩媚的双眼盯着赵胤眸底突然变得浓重的恼怒,还有那一抹让人移不开目光的猩红和欲色,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肩膀。
“王爷,先办正事。”
赵胤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几乎要刺穿灵魂般停留了片刻,忽然一笑。
“哼!请他进来。”
这一笑,如沐春风。
时雍赶紧从他膝上坐回去,整理衣裳。
轻风掠过帘子,幽幽飘来一丝雨雾,扑在她微粉的脸上,赵胤微提唇角,轻掸袍服,正襟危坐,好像方才的鸳鸯颠倒只是一场幻觉
燕穆没有直接撩开帘子进来,而是在外面请了安,得了允许这才上来,在赵胤的对面坐好。
“今日兵荒马乱,且人多嘴杂,实在寻不到机会开口。迫不得及,望王爷海涵。”
如今的燕穆,对赵胤客气了许多。
六年前因为劫持时雍而入狱的那些日子,他与云度和南倾曾经以为再也没有机会出来。哪知赵胤离京就藩,不仅为他们解除了牢狱之苦,还将他们三人一同带到了锦城,一并归还给时雍,由得时雍发落,未伤分毫。
在得知了前因后果后,燕穆三人感恩赵胤的恩惠,也敬佩于他的胸怀,甘愿臣服。赵胤却仍是那一句话,他们是时雍的人,听时雍差谴便好。他没有对他们施恩,施恩的人是时雍。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在燕穆三人心里,才真正将赵胤当成了时雍的男人。
是男人。
一个有博大胸怀,有容人雅量,让人仰视的男人。
而不是赵焕那种手掌权柄也逃脱不了自私贪婪、狭隘虚伪,被宠得永远长不大的男孩儿。
这些年,时雍没有约束燕穆。
在她心里只有兄弟,没有下属,因此,燕穆仍然重操旧业,大江南北的做着生意,帮时雍管理着她的钱袋子。对于王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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