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凉凉

    几人默默站着，一时间相对无言，竟然出现了冷场的情况。“那个……福尔摩斯先生。”哈利指着这个司机问：“你不逮捕他吗？”

    “我已经通知了雷斯垂德。”夏洛克说。“在逮捕你之前，我想问你为什么要这么杀他们。你的左耳后面的剃须膏，没有人提醒你，显然你是独居。”他往停靠在路边的出租车看了一眼。“车上有一张孩子们的照片，母亲被裁去了，照片很旧，但相框很新――”

    “抱歉，福尔摩斯先生。”哈利打断他。“你是想知道他为什么杀人吗？”

    “闭嘴。”夏洛克短促地说了一声，然后继续推理道：“你很想念孩子们……”

    哈利看着司机，低声念道。“摄魂取念。”

    “他老婆把他甩了，因为他有绝症，动脉瘤，在脑袋上。他仍然爱着他的孩子，这就是他杀人的原因。”哈利惊讶地说：“哦，他有一个赞助人，杀人之后，会有钱打到他孩子账上。让我们看看谁会赞助一个杀人犯？你的粉丝？哦――他可真是迷恋你。叫什么？莫里亚蒂。”

    夏洛克：“……”

    华生：“……”

    过了好几十秒之后，大侦探才从震惊之中清醒过来，迅速用自己的演绎法推理出了最可能的那个不可能。

    “你……有特异能力？”夏洛克快速地说。“你刚才对着枪不害怕，并不是因为你知道那枪是假的，是因为你有超能力可以保护自己。”

    “非常正确，先生。”哈利拿着自己的魔杖，在夏洛克面前得意地晃了晃。“我是个巫师――别误会，不是那种童话里成天拿着婴儿心脏熬药的巫师，我们可是正经魔法师，特别善良的那种。”

    “我好像知道你。”华生端详一会儿哈利，然后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十一岁去麻省理工读书的天才少年。”

    “是的，不过我如今在一所叫霍格沃茨的魔法学校学习。”哈利用魔杖对准了他们，夏洛克条件反射性一样把华生拉到身后。“你要干什么？”

    “抱歉，福尔摩斯先生，聊天时间结束了。其实我也是你的粉丝，很高兴能和你还有你的男朋友一起度过这段愉快的时光。但是魔法界有规定，不能让麻瓜――也就是不会魔法的人知道我们的存在。”

    哈利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如同游戏里带着兜帽的牛逼大法师，很绅士地向两个人行了个告别礼，然后将魔杖一甩。“oblivate.”他推开夏洛克，又对华生来了一个。“oblivate.”

    装逼完毕，处理得当，大功告成，准备跑路，耶！

    “波特，站住。”夏洛克说。“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哈利转过头来，脸上笑容不变。“什么？”

    “你自己说了你是个巫师，你刚才给我们施了什么奇怪的魔咒，诅咒吗？”夏洛克皱着眉头，显然对哈利的行为感到愤怒。

    哈利：！！！

    “福尔摩斯先生，你还记得什么……”小心脏凉了半截。

    “我全都记得。”夏洛克说。华生在一边补刀：“我也是。”

    “oblivate.”哈利不信邪。

    “oblivate.”

    “oblivate.”

    ……

    五分钟后。

    夏洛克：“我看出来了，你想让我遗忘你的事情，但是你的魔咒失效了。”

    华生：“噢，夏洛克说得对，原来是这样。”

    完了完了，他要让魔法界暴露了，哈利简直想把隐形衣披上然后默念三声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他颤抖着说：“那个……先生们，行行好，可以忘了我刚才说了些什么吗？”

    夏洛克和华生异口同声，态度坚决，斩钉截铁。“不能。”

    常常在搞事的边缘试探，哪有不出事情的？

    一曲凉凉送给我们的救世主。

    哈利真的知道自己错了，真的后悔了，他不该装比的。他早就应该当一个无知的孩子，睁着惊恐的卡姿兰大眼睛，像土拨鼠一样尖叫着躲到大人身后；裹着警察蜀黍递来的毯子，如同一只小萌新般瑟瑟发抖；挤两滴眼泪，叫着爸爸妈妈我来了，然后坚强又低调地离去……

    别想了，不可能的。还是集中注意力面对眼前的情况吧。

    “先生们，这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事关一批人的生死存亡。”哈利用尽全力做出宛如木直中绳那样正直的表情，板着脸对夏洛克和华生说：“我们巫师界上千年来与普通人的世界隔离，这既是为了保护普通人，也是为了保护巫师。其实，各国的高层是知道巫师的存在的，但如果你们将这种机密消息泄露，很可能会引发普通人与巫师之间的战争。届时会有许多人牺牲，而我们巫师可能灭绝。”

    “这么严重？”华生被吓了一跳，他低头对男孩说：“别担心，我们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讲出去的。”

    哈利立刻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谢谢你们，福尔摩斯先生和――”

    “约翰?华生。”

    “噢，是的，华生先生，很高兴认识你，祝你和福尔摩斯先生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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