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保中一觉醒来,月光透过窗户洒在脸上,打个哈欠舒个懒腰,忽然觉得身上被什么东西压住,抬眼看去,顾小涵坐在床边伏在他的身上睡着了,不过睡相确实不敢恭维,披头散发的,嘴角边涎出的口水已经浸湿了被单。
朱保中暗叹一声,轻手抹过顾小涵的嘴唇,顾小涵猛然惊醒,只见朱保中注视着自己,宽大厚实的手掌还留在自己的下巴处,娇颜中显出些许嫣红,忙掩饰说:“你饿了吧,我去找点吃的给你!”
顾小涵还未起身离去,已被朱保中拉到怀中,娇羞地捶着依靠过的胸膛,嗔道:“还没吃饭呢!”
朱保中紧紧搂住顾小涵,笑呵呵地说:“有你在我身边,就算饿死也知足了!”
“瞎说什么哪!”
尽管嘴上埋怨,顾小涵的心底却已经被幸福塞得满满,和心爱的人一起仰望窗外的夜空,晶莹剔透的月儿似是一块鹅卵石,散发出银色的光辉,落入眼中清澈如水。
“在那里还好吗?”
朱保中苦笑一声,却又不愿打破难得的安谧柔和,轻声说:“嗯。”
“跟我在一起就知道嗯嗯嗯,不会说点别的?”顾小涵的大小姐脾气又上来了,显然朱保中总是用这些虚头巴脑的词语来敷衍自己。
“好好好,是我错了成不?”
朱保中忙告错求饶,顾小涵恨恨地再次捶他胸膛,小手突然被大手抓住,丝毫不得动弹,抬头看去,朱保中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心头小鹿乱撞,索性闭上眼睛,睫毛禁不住的连连颤动。
只听耳边一声坏坏的嘿笑,鼻尖已经可以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气息,略显粗糙的大手不知怎么钻进了她的衣襟,指头触到了丝滑的花蕾,顾小涵顿时浑身发颤,心肝蹦蹦直跳,真恨不得掐一把这个冤家,忽听“咣当”的一声响动,面色赤红、大口喘息的顾小涵急忙推开朱保中,转头看去,刘小兴和燕卿带着另外一名姑娘闯了进来。
……
因为第二天要起个大早,孙有道不到九点钟睡下,夏青还坐在床头翻看资料,客厅电话机突然响了起来,这会打来电话的除了公安局之外不可能有别人,夏青看看正在酣睡的孙有道,心底暗暗抱怨,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休息。
夏青没好气地抓起电话机,硬生生地问道:“哪里?”
“夏姨,我是小兴,孙叔在不在?”
听到刘小兴急促的话音,夏青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你孙叔刚躺下一会,怎么了小兴?”
“有紧急情况,必须孙叔出来一下。”
夏青皱起眉头问道:“很严重吗?你等下,我这就去叫!”夏青趿拉着拖鞋跑进房间,连忙推醒孙有道,“老孙,小兴打电话来说有重要情况,快接电话。”
孙有道心头一惊,莫不是老外出了状况?连忙翻身下床,来不及穿鞋便咚咚咚跑到电话旁边,抓过电话大声说:“小兴,我是孙有道,出了什么事?”
听着刘小兴的叙述,孙有道的眉头越皱越紧,抓着话柄的大手禁不住颤抖起来。
“喂喂,孙叔,你在听吗?”
“在,”孙有道看着墙上的挂钟,此刻还未到十点,心思已经转了十八圈,对电话说,“小兴,你们在那里等我,我马上到。”
“好!”
孙有道放下电话,蓦地双掌一击,咬牙切齿地说:“史老三这个畜生王八蛋!”
夏青讶异地问道:“老孙,到底什么事?”
孙有道摆摆手,夏青便不会再问,工作上的事情她是从不过问的,想来刘小兴是遇到了什么刑事案件,心头暗暗为之担心。孙有道掏出一只香烟点上镇定情绪,抽了一口又猛地摁在烟灰缸里,冲进卧室穿上衣服,心头还在盘算,忽又走到电话机旁,拨通赵健家的电话。
“喂,哪里?”电话里头赵健媳妇哈欠连天,情绪十分不满。
孙有道歉意地说:“表弟妹,实在对不住,我是孙有道,让老表接下电话。”
赵健媳妇嘟嘟囔囔几句,电话里也没听清楚,虽然赵健在外面是个风风光光的大主任,回家却是个妻管严。没办法,当初赵健高中毕业之后,若不是一位老领导看中赵健一笔好字和好人品,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否则赵健哪来今日的县委委员兼办公室主任。
电话里赵健的语气亦是有些不耐烦,显然挨了老婆的训:“哥嘞,大半夜有啥事啊?不能等到明天早上再说?”
孙有道压低声音说:“我刚接到一个案子,里面涉及到县委的关系网,你帮我分析分析该怎么出手。”
电话那头赵健一怔,急切地说:“等下——”快步关上卧室房门,“好了,说吧!”
“众兴电影院的史老三你知道吧,电影院后面有一排废弃房,原来是机床厂宿舍,后来被史老三买了去,重新修缮改成了娱乐场所,我也曾进去查过几次,没有发现问题,不过今晚刘小兴无意间救了一名从里面逃出来的姑娘……”
孙有道一口气说完,问道:“赵二,你给我支支招,这事该怎么处理?”
孙有道的意思很明显,以往没有从众兴电影院查出问题,很显然对方得到了线报,关系硬得很,也曾隐约听说过史老三和上面走的很近。
电话里赵健倒吸一口冷气,声音压得极低:“葛县长老爷子的棺材就是史老三送的,听说另外还有八百块的随礼。”
孙有道下意识地皱起眉头,看来史老三是个手眼通天的主,能和葛清辉挂上号,这里面的关系就复杂了,幸亏自己没有贸然出手。
电话里赵健突然又说:“你最好别去电影院,先想办法把姑娘安置好,她跑出来,史老三肯定会有安排,你去了也是白搭。史老三包了季庄的小煤窑,我听说前几个月出了点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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