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狗被路人甲领着一帮群众押到公安局,脸上青一道紫一道,不知受了多少罪,连番讨饶辩解仍被别人当成是“狡猾的罪犯”,直到朱保中出面才得以解脱。
路人甲看到自己的自行车变形走样,懊恼地要求赔偿,给朱保中一句话熊了回来:“人家见义勇为,你还要对人拳脚相向,要赔也可以,先付医药费!”
路人甲只得悻然而去,刘狗连呼倒霉,急着要回去,被刘小兴好不容易安抚下来。
当刘小兴再次见到孙有道时,很敏锐地感觉到前些天在瓜洼村意气风发的孙科长不见了,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强颜欢笑却无法掩饰眉宇间丝丝忧虑和无奈的孙局长。
“呦,小兴来了啊!”
孙有道热情地招呼一声,或许只有在这个山里娃面前,孙有道才能显现出真性和直爽的一面,这一点令他自己都感觉有些诧异,不过心底又有些遗憾,今天的功劳已经记到了刑警队的头上,和他再无任何瓜葛。
孙有道笑道:“怎么,担心我说话不算数?”
刘小兴急忙摆手道:“怎么会,有些情况我要向你汇报一下。”
“哦?”
孙有道眉头再次皱到一起,自然而然地想到有人在动他的手脚,摆摆手让助理将门带上,招呼刘小兴坐下聊,扔过一支大铁桥,自嘲地说:“这烟味道还不错,你尝尝。”
相对于淮江和大前门,大铁桥是中档烟,虽然也有过滤嘴,但抽起来特别冲,刘小兴砸吧一口立刻丢进烟灰缸,舔舔被烧得发疼的嘴唇干笑道:“我看我还是戒了为好。”
孙有道哈哈一笑也不点破,在烟雾缭绕中听完刘小兴的叙述,眉头越皱越紧。
自从有了组织之后,党争这玩意就从未间断过,不论原始或是现代,有组织的地方便必然胡产生党争,似乎是一个绕不开的绝路,但这一次,顾益斌做的过了头,彻底激怒了孙有道。
虽说孙有道是外乡人,但并不代表他软弱可欺,能混上公安局副局长的人,又岂是相与之辈,手里怎么可能没几张牌?
不过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顾益斌最近风头依然强劲,和地委政法委李副书记走的很近,事情有些棘手啊!
孙有道不动声色听完叙述,手中的烟灰烧尽仍未发觉,许久方才说:“谢谢你小兴!”
刘小兴笑笑没有说话,心底说这次是来对了,二人又闲聊了一阵。
孙有道的战友、兴庙乡副乡长之前说起瓜洼村的现状,劝孙有道莫要过问,孙有道带有歉意地说:“小兴,不是我不想伸手援助,实际工作很困难啊!”
刘小兴说:“没事,我明白,不过学校我还在搞,没人愿意下乡那我来先代课,反正我在瓜洼闲着也是闲着。”
孙有道赞许地点点头,心底暗叹,一份情没还给人家,这下倒好,又欠了一份。抬手瞅瞅手表,已是临近五点钟,笑道:“今晚别走了,带你们去下馆子!”
“这感情好!”刘小兴丝毫没有矫情。
因为等候被刑警队叫去问话的朱保中,耽搁到约六点才动身,朱保中从刑警队大队长办公室出来之后,脸色一直阴沉着,似是能拧出水来。
孙有道拍拍他的肩膀,面色平静的没有说话,换上便装带着刘小兴、刘狗、朱保中和自己的助理直奔一家路边餐馆。
餐馆很简陋,不到二十平方的的小房间内摆着六张方桌,一名妇人早早守在那里,身穿一件蓝色工作服,洁净朴素,这是孙有道的爱人,正翻着本破旧的《汉英大辞典》吃力地一字一字翻译手头的资料。
孙有道踏进餐馆,招呼声:“夏青!”
夏青抬起头来,见孙有道带人进来,起身笑道:“老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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