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以出来就愣住了,如果不是后面的人不明所以的往外冲,也许他们会一直站着不动。
“列队!”张左耀几乎要哭了,这样可以再骗一会:“快!”
“列队,列队!”宁江军的军官也开始嘶喊。
“完了!”而此刻,刚刚奔出小树林西平华也看到了这里的一切,心里咯噔一下沉了下去。不过毕竟是镇守一方的将领,他立马就恢复了过来,一咬牙**马鞭:“列队杀过去!傻站着干嘛?”
梁河对岸,接到命令赶到这里的宁江军一千亲卫黑骑和两千骁锐军骑兵,本来只能看着对岸的人逃跑,统领赵二犹豫半天,命令所有人下马开始在梁河岸边列队。他们大都配有角弓。
赵二扬起了手里的精致横刀:“预备!”
“那是谁的部队,怎么回事?为什么没人通报我?”梁河对岸,协同大队民夫追赶赵二骑军的赵廷隐也看到这奇迹般出现的友军,如果真有一支部队能在此处截住对手,那……然而他的质问没有任何人可以回答。
奇迹是可以创造的。青石军尽管害怕,尽管呆滞,但在张左腰,周大,白波,杜尚强等等所有老兵、军官的呵斥下,还是迅速的列成了队伍。此刻,已经没有人从密林中冲出,不过没有人相信有人敢用两三百人在几千大军面前列队攻击,西平华不信,赵廷隐也不信,宁江军不信,保宁军也不信,所有人都在等,等着那密林后虚无的友军或是敌军。
“陌刀全部在前。枪兵随后,刀兵最后,护住伤兵!”张左耀的手脚声音都有些许颤抖。他想到一个保命的办法,但一不知敌军的意图,二不晓自己人的意志是否支撑得住,一切结果只有天知道。
时间仿佛静止了,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不知道下一刻自己的命运会如何,这是个可怕的静止。只剩远处的梁城硝烟提醒着大家,这不是梦幻,只有梁河那流动的冰凉河水还昭示着战斗的残酷!
“被骗了?”西平华鼓起双眼,死死的望着青石军背后的密林,仿佛想看穿一样,不能耽误了,西平华终于忍不住,甚至有些歇斯底里的嘶喊:“杀过去,快,杀!”
“杀!”宁江军靠前的步兵大军应声而动。
“放!”梁河对岸,赵二的骑军角弓开始抛射。虽然攻击距离刚刚够,但好歹三千人,三千支箭,黑压压的击向云层,带来的压迫感绝对够重。而骑军身后,长长的民夫队伍已经开始填河。
“向右……转!”几乎同时,张左耀下达了一个奇怪的命令。青石军虽然略显迟缓但还是执行了下去:“白波,给我射,右边,右边!
“拉弓”白波和持弓者站在最后排,脸色依旧冷峻,不过他握弓的手,指关键已经紧得有些发白。四十多弓手举起了手里的弓箭:“放!”
“啊……”正是这时候,骑军射来的箭雨落入宁江军奔跑的队伍之中。顿时引起一片混乱,有人想躲,有人中箭哀嚎,可惜了角弓抛射的杀伤力太小,也只能引起混乱而已。
“近了,近了!”张左耀站在青石军最右侧,所有青石军都面向他,而他的眼里,是敌人逐渐放大的狰狞面孔,就要接敌了,突然,:“想活着回家吗?想就别怕,想就别躲!跟我杀!”
“啊!”白波等人的箭伴着骑军第二波的箭雨落入敌军。不过白波他们的长弓角度放平,显然更具杀伤,宁江军右侧冲在最前的十几个步兵顿时一阵前扑,惨叫着翻滚在地。不过这个小小损失,看起来都没能让最前排出现缺口。
青石军开始跟着张左耀的步伐横向小跑,人对着密林口东侧的山崖,二十把长长的陌刀在最外围对着南面冲来的敌军。活像一只奔逃的蜈蚣。
说跑了?那头是死路,而且敌人保持着整齐的队列,发寒的陌刀稳稳握在手里;说没跑?敌人在移动,不过不是奔向自己而已。宁江军最前面以为要冲杀这群骗子的士兵一下子糊涂了。
西平华一下子撕牙咧嘴叫不出声,此刻他有两条路,一是花上几百人的代价砍杀完这些这群骗了所有人的敌军。二是不管他们,命令大军冲向青石军让出的密林口。
赵廷隐脸上则有些遗憾有些苦笑,毫无准备的三百人要守住密林口是不可能的。但他还是会有总有哪个期望;看见那支小部队让开出口又冲向死路,他心理有赞赏,是他他也这么做;也有种嘲笑的味道,这不过是徒劳的挣扎,除非天神下凡,不然他们一样要死光赵廷隐眼里,并没有那几百杂兵,那只是个数字,他只觉得可惜了哪个指挥的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