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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亦烟的哭声,渐渐的低了下去。
她哭累了。
她就这么依偎在霍景尧的怀里,一动不动。
云亦烟睁着眼睛,眼神空洞,望着某一处,一眨不眨。
泪痕还停留在脸颊上。
这个拥抱迟来了五年的时间。
五年啊,他和她都错过了,都在蹉跎。
云亦烟活在对他的厌恶和憎恨之中。
而霍景尧,活在对她的思念,以及对儿子的想念当中。
霍景尧微微低头,薄唇印在她的发心上:“亦烟,我该拿你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他发了狠一般,用力的收紧手臂。
好像,这样做的话,就能把她给融入到骨血当中,和他融为一体,合二为一。
云亦烟靠在他的怀里。
久违的怀抱,却还是一样的熟悉,没有丝毫改变。
他的味道,他的体温,甚至是他浅淡的呼吸,她都觉得,和五年前一模一样。
这一刻,云亦烟什么都不想。
她也只想在他的怀里,停留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也许,这就是爱情吧。
真正的爱情,不管时隔多久,不管距离多远,只会潜伏埋藏在心底,等有到时机成熟,就会迅速的跑出来,将整个人都吞噬包裹进去。
云亦烟也抬起手,回抱住了他:“霍景尧,再抱紧我一点,你好久好久都没有抱过我了。”
霍景尧眼眶发涩。
他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着她的发心:“亦烟,对不起,对不起”
“你现在知道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了?”
“做出那个决定之前,我也很艰难。”霍景尧回忆道,“我去了医院好几趟,和医生聊过好几次,又查阅了各种有关渐冻症的资料。那时,我就已经有初步的病症了。”
“什么病症?”
“经常会手上使不出力气,”霍景尧说,“本来好好的拿着东西,结果下一秒就掉在地上。喝水的时候,常常会呛到。”
云亦烟蹙着眉:“很频繁吗?我当时天天都和你在一起,怎么没有发现?”
“在家的时候,我都尽量不喝水不拿东西,就是怕你发现到不对劲。”
她咬咬牙:“你这个白痴!笨蛋!”
“而且,你之前不是怀疑,我出国的那段时间,是和别的女人幽会,根本不是出差吗?”
云亦烟从他怀里抬起头,看着他凸起的喉结:“难道不是?你到底去干嘛了?”
“去找到国外的专家,对我的病进行会诊。”
云亦烟一愣:“原来是这样我误会你了。”
“我知道,所以我就将错就错,也没有解释,也没有反驳。”
“你那时候,就应该告诉我的!”
霍景尧叹了口气,手移到她的后脑勺,轻轻的上下抚摸着:“我的病情很不乐观,治愈希望渺茫。在国内专家和国外专家,都给出意见和诊断之后,我才做出决定,把你推远的。”
云亦烟吸了吸鼻子;“说到底,你就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对我也没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