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满腔恨毒,却也难以向她发作,心想:“她引我到庄上去,那是再好不过,好歹也得先杀他几个人给恩师报仇。”当下点了点头,跃到船上。
四人都已经上船,只剩下王烈自己还站在岸上,阿碧笑了一下,道:“这位公子,你不上船吗?”
“船自然要上,小姑娘,我问你,你师从何人?”王烈说道移动藏经阁。
“公子说笑了,我一个小丫头,哪里懂什么武功。”阿碧笑着顾左右而言他。
王烈轻轻一晃,人已经落到船上,小船连轻微的晃动都没有,就跟他完全没有重量一样,鸠摩智见状心中又是一惊。
阿碧已经将木桨一扳,小船朝着西边划去,舟行湖上,几个转折,便转入了一庄大湖之中,极目望去,但见烟波浩渺,远水接天。
王烈负手站在船头,鸠摩智则是紧抓着段誉呆在船尾,和王烈保持距离,崔百泉和过彦之则是在船中间靠着阿碧,以防阿碧使什么手段,他们可没有忘记此来燕子坞是为了寻仇。
为了怕阿碧故意把船弄翻,崔百泉主动提出划船,阿碧客气了一下,最终还是被崔百泉用言语堵住,把船桨给了崔百泉,她自己则是拿起崔百泉的金算盘和过彦之的长鞭当做乐器演奏起来。
阿碧将算盘放在身前的船板上,左手握住软鞭之柄,左足轻踏鞭头,将软鞭拉得直了,右手五指飞转轮弹,软鞭登时发出丁东之声,虽无琵琶的繁复清亮,爽朗却有过之。
阿碧五指弹抹之际,尚有余暇腾出手指在金算盘上拨弄,算盘珠的铮铮声夹在软鞭的玎玎声中,更增清韵。便在此时,只见两只燕子从船头掠过,向西疾飘而去。
只听得阿碧漫声唱道:“二社良辰,千家庭院,翩翩又睹双飞燕。凤凰巢稳许为邻,潇湘烟瞑来何晚?乱入红楼,低飞绿岸,画梁轻拂歌尘转。为谁归去为谁来?主人恩重珠帘卷。”
“曲子唱得不错,不过太哀怨了些。”王烈的声音响起,“你师父太不争气,好好的一个徒弟,竟然给慕容家做了侍女,真是丢人现眼!”
阿碧的性子十二分的温柔,就算这时候也没有生气,而是说道:“这位公子,阿碧生来命苦,多亏了慕容老爷收留,做个丫头也没什么不好的。”
“小丫头,我问你,你师父可是叫做康广陵?”王烈问道。若然阿碧真的是康广陵的弟子,那就也算的上逍遥派弟子,就算康广陵已经被苏星河逐出师门,王烈也不会任由阿碧继续在慕容家做个丫鬟,况且他对阿碧的观感不错,慕容复是什么人她自然知道,也不希望这么一个单纯可爱的小丫头就这么陷在慕容家。
阿碧的俏脸一下变得惨白,说话也有些结巴,道:“公子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明白。”
眼见她不懂装懂,王烈就明白了七八分,看来这康广陵也是一脉相承的装神秘,肯定是不准阿碧在外随便透露自己的师承,或者是阿碧在慕容家不方便说出自己的师承。
“好了,带路吧。”王烈不再追问,冷冷地说道,苏星河这不肖弟子,自己不成器,收的些徒弟也不争气,逍遥派的弟子岂能为奴为婢,这群混账东西,才多少年,逍遥派就被他们搞成这个样子,等他见到了苏星河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阿碧静静心神,不敢去看王烈,而是将算盘和软鞭还了给崔过二人,道:“霍大爷,向左边小港中划进去就是了!”
崔百泉见她交还兵刃,登感宽心,当下依言将小舟划入一处小港,但见水面上生满了荷叶,若不是她指点,决不知荷叶间竟有通路。
崔百泉划了一会,阿碧又指示水路:“从这里划过去。”
这边水面上全是菱叶和红菱,清波之中,红菱绿叶,鲜艳非凡。阿碧顺手采摘红菱,分给众人。只是分到王烈的时候,她小心翼翼地放在王烈身边,一句话也不敢说。
如此曲曲折折的划了两个多时辰,未牌时分,遥遥望见远处绿柳丛中,露出一角飞檐。阿碧道:“到了!霍大爷,累得你帮我划了半日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