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所迫,不得不戴上面具做人。
对于刘昌文确是能够稍稍放飞一下自我,皮一些也没什么关系。更何况,他也是对这种逻辑性的推理挺感兴趣的。
“你是在二当家手底下做事的,要是去通知四当家的话,你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要知道四当家喝起酒耍起酒疯来,有时候确实是不好劝。你作为四当家的侄子,你去劝的话会省不少事。”
“对,是我去的。不过和我吃饭有什么关系呢?”
“别急嘛,你要是去通知四当家的话,只有可能有两个结果。要不然你随四当家一起返回,然后派一个手下来通知我。要不然就是让四当家回去,然后你自己亲自来通知我。以我对昌文你的了解,要是无事的话,你肯定会亲自来通知我的。”
“没错,是我告诉了舅舅之后再来找的你。”
“这就对了嘛,现在差不多巳时(9点到11点)初了,你这个时候才来,肯定也是这个时候叫的四当家。平时你离开的时候都是卯时(5点到7点)初,现在这个时候才到这里,肯定二当家让你加班了。二当家这个人,要是让你干活的话,连晚饭都不会让你吃,要干完才行,你都诉过好几回这方面的苦了,我哪能不知道。”
“是啊,叶兄真是慧眼如炬。”说着他的眼光变暗了下来,“临近晚上的时候,二当家他们从山下打劫财物回来,叫我抓紧时间入库登记。”
“哎,他们抢东西又不是你的错。看你这晚饭都没吃,现在进来吃点东西吧。”说着,叶坤准备把他拉进屋子。
“算了算了,我回去自己吃点就好。”作为一个读书人,刘昌文还是不愿意白吃别人一顿。
“来吧,本来就做了一桌子菜,你舅舅不来我还吃不完。下次你请我去你那边吃不就好了?朋友之间哪用得着那么客气!”
“嗯,那就却之不恭了。”听到有来有往,刘昌文也便不再推辞,进来和叶坤吃晚饭。
酒过三巡,原本只是聊些东家长,西家短,已经刻意避免了有关打劫和杀人的事情。可是在土匪山寨里面,这些事情那里是避免的了的呢?聊着聊着,却又是粘上了相关的话题,
“这次抢来的银钱就有好几大箱,还有一些珠宝字画什么的。箱子上都是泼洒的鲜血,甚至还有残肢碎肉落尽被打碎的箱子里面,也不知道这次二当家他们到底杀了多少人,才抢了这批东西。”
“他们想抢就去,想杀就去杀,凭我们两个阻止得了吗?”叶坤只是一脸苦笑。
“可他们也不能这样啊!不是说要讲道义的吗?只拿钱财不伤性命!我听到这次他们说的,那些人都准备放下部分钱财作为买路钱了,他们还是去吧人家给杀了!”刘昌文脸色通红,也不知道是喝酒喝红的,还是生气气的。
“也许是有人反抗,也许是已经开始砍人了,收不住手?”叶坤瞥了他一眼,这么说道。
“屁!他们分别就是看上了这家的钱财。只留下一部分作为过路费,怎么能满足他们的胃口!他们就是豺狼!就是禽兽!”
“嘘,嘘!小声点,你可别忘了我们在什么地方。而且我们的吃穿用度都是怎么来的。”
“我,我……”刘昌文涨红了脸吱几声,手指也跟着挥动了几下,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又塌了下去。
刘昌文也知道,自己在这个山寨里,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是土匪提供的。他即便是自己不想依靠舅舅的钱财来生活,不想依靠劫掠得来的满是鲜血的钱财生活,可是在这山寨之中,哪一分钱不是沾着鲜血呢?
不愿意靠自己舅舅,转而在二当家手下工作,看起来好像的确是自食其力,赚的都是自己的血汗钱。可是每每想到自己赚的这些钱的来处,想着曾经看到过的劫掠现场,这些钱拿着又何曾安稳。
可是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又能如何?只能吃这些饭,用着这些钱,来让自己活着。像一个鸵鸟一般把头埋在地下,就连说话也不敢太大声。也唯有喝醉酒之后,在叶坤这个信任的友人这里,才能吐露自己的压抑和不甘。
叶坤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但是他也明白,要是没有足够实力的话,这根本不可能改变这一切的。对于这些山贼的暴行,他最多也就能做到不去参与,自己做一些不甚相关的工作。
“叶兄,你忍心么,甘心么?”刘昌文忽而转头问道。
“自然是不忍心不甘心。”叶坤苦笑着喝下一杯酒,“可是那又能怎样?救人是死,脱离山寨是死,逃入深山是死,荒郊种地是死,就算在城里苛捐杂税砸下来还是个死。这个世道如此又能怎样?也只能苟活在山寨之中了!”
“我不甘心,不甘心啊!”说罢,狠狠地啃了几口桌案上的肉骨头,“叶兄你起码还能练武,而我呢?根骨差的连一套普通的拳法都进度缓慢,练不成武学终究什么都改变不了!”
转而又面像叶坤:“你说,还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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