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我的秘密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有点,有点说不出去口。”
说完这话,叶凝香的脸蛋刷的一下变得通红,就好像犯了极大错误似的。
“你也不是你,你是与苏家有着极大瓜葛的人,是以在遇到与苏家有关的事才会不受控制地失控。所以你要么就是苏家幸存的女眷,要么就是受到过苏家大恩的人。”
魏询头脑清晰,十分冷静地猜测着叶凝香的身份。
被魏询这样一说,叶凝香心中更加混乱,使劲儿挠了挠脑袋后,硬着头皮说道:“好了好了,我告诉你吧,其实我是”
叶凝香话说一半却被另一个人的声音生生打断。
这个声音尖锐高亢,远远一听就是宫中赶过来的传旨太监。那太监声音响亮,不过喘息声浓重,一听就是跑了很多路,奔波了许久。
“宁王妃,您可真是累死咱家了!”
那太监喘了口气,继续道:“太后娘娘召见你。”
瞧着那太监这般焦急模样,叶凝香也不敢再多做耽搁,并未说完下面的话便匆匆跟着太监入了宫。
太后一向与她并不交好,此番匆匆召她入宫也不知所为何事,一路上叶凝香的心里七上八下,生怕太后故意挑起什么事端就像上次污蔑她谋反一样让她再次身处险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心中忧虑万分,该要面对的不始终还是要面对。想到这,叶凝香紧张的心渐渐放松下来。
太后住着的关雎宫似乎与从前有所不同,少了些生气,多了些清冷与肃杀,叶凝香一路上小心谨慎,提着加速跳动的心来到了正厅。
太后端坐在木椅旁,似乎已经等候叶凝香许久。
“王妃,你来啦。”
太后微微抬头,正对上叶凝香的眼,这样微笑着透着慈爱之意的面容让叶凝香心中震颤,却又无比怀念。
一时间,多年前的过往悉数涌上叶凝香的心头。她与太后的第一次相遇,太后就是这样的神情,只是那时她的眼角还没有皱纹,她的发间全部乌黑透亮。
她还记得她被王贵妃陷害导致如今的太后流产,也是太后跪求着皇上,最终才没有对她严惩。
太后曾经对她的好在这一个久违的微笑中无限放大,大到可以一笔勾销她对太后的怨。
随后太后屏退了所有的宫婢,又将叶凝香引到她的卧房,整个关雎宫最为隐秘的地方。
“宁王,他可还好?”
说这话时,太后眼圈微红,似乎就要哭了出来,看得叶凝香心里酸酸的。
“还好,虽然依旧心智不全,不过现在已经能说些简单的话语了。”
叶凝香不敢再与太后对视,就连说话的声音都透着愧疚。
“我召你来是有件东西想要交给你。”
接着,太后轻轻转动床前不远处的一个烛台,接着将床上的被褥揭开,只见床的正中央露出一个暗格,暗格之中有个做工精致的褐色木盒,这木盒与季北渊葬礼时,季凌辰赠与慕夕泽的木盒完全相同。
“我思来想去,这匕首还是应该由你来保管。”
太后小心翼翼地将木盒拿出,打开盖子,将匕首双手呈递到叶凝香的手中。
“我总觉得这宫里快要有大事发生,这匕首放在我这里恐怕不安全。我知道这世上所有人能可能谋害宁王的性命,除了你。所以你一定要将这匕首收好,绝不能落到别人手上。”
“为什么?这匕首有什么特别之处?”
“它是这世上唯一可以杀死夕泽的法器。”
听了太后的话,叶凝香大惊,她以为慕夕泽的秘密只有她、如墨还有顾连城知晓,却没想到久居深宫中的太后竟也是对慕夕泽的真实身份了如指掌的。
“所以只有你保护好它,夕泽才不会被人杀死。”
太后的话目的明确,她不想慕夕泽被心怀不轨之人杀死,不想这匕首落入奸人之手,而作为慕夕泽的妻子,叶凝香便成为此项重任的最佳人选。
为了掩人耳目,叶凝香将木盒继续留在太后那里,拿着一个手帕小心将匕首包好,然后将匕首藏在她的怀中,腰带最里侧。
既然入了宫,便绝不能浪费了这次机会,叶凝香出了关雎宫便马不停蹄赶往昭阳殿,准备见见莫小琴,一来是看看她的病情如何,二来是问问她如墨的下落。
与叶凝香料想的不同,莫小琴此时已不住在昭阳殿,而是搬到了一个叫有琴轩的宫殿。宫殿位置很偏,不过整个宫中的景致既是素雅恬淡又展现着俏皮可爱,倒像是特意为莫小琴量身定做的。
叶凝香最先瞧见的是宫中的宫娥,光是在院中的便有九人,再朝正厅行去,叶凝香又瞧见几名宫娥。
这样规模的宫人配备是只有贵妃才能有的资格,叶凝香思忖着慕景沅大概是下定了决心要将莫小琴变成他自己的女人,至于这册封的圣旨恐怕这几天就会到了。
只是若真如她所想,莫小琴和如墨这对苦命鸳鸯岂非要被活活拆散?叶凝香叹了口气,心中期盼着如墨能够在册封圣旨下达之前带着莫小琴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