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恼怒道:“刘总管,你告诉哀家是谁看管的秀女图?”
刘总管面上闪现一丝不安,然后叹了口气,不情愿地答道:“回太后,是叶凝香。”
羽林官兵冲进昭阳殿的时候,叶凝香正在皇帝书房整理奏章,心中还思忖着是哪个奴婢犯了如此重罪竟会惹来这么多羽林官兵来抓捕。没想到的是这些官兵竟是朝她来的。
为首的官兵阴冷着脸,严厉地吼道:“你就是叶凝香?”
叶凝香不知缘由,顺从地点了点头,只见她身后的官兵拿出绳索以最快的速度将她五花大绑起来,然后将她拖出了昭阳殿。
横竖也不是第一次被抓,叶凝香竟也没多大恐惧,很平静地问道:“长官大哥,凝香想知道你们为什么抓我?”
为首的长官冷笑了一声道:“为什么?你将所有剩下的秀女图全部用黑墨玷污致使这十多天选妃的工作全部白费,你还问为什么抓你?”
什么?秀女图毁了?不可能的啊!叶凝香这些时日时时谨慎小心,上面交给她秀女图时她也会第一时间放到藏书房中锁好,别人根本动不了手脚,究竟是谁陷害了自己?
因为前些时日端王越狱的缘故,大理寺的守卫明显更加森严,所有的囚犯都被戴上了锁链,叶凝香自然也不例外。大概是深得皇上信任而惹来太多人眼红,狱卒以她是重犯为由特意给她戴上了十公斤的脚镣,使得她每行一步都万分艰难,脚踝已经不时有鲜血向外渗出。
最后叶凝香干脆不再移动,全身放松地躺在枯草上,然后蜷缩着身体以减少体内热量的散失。
可是她的思绪却从未停止,因为从事新的工作,叶凝香这些时日时刻都谨慎小心,生怕被人寻了错处,而她自己也从未出过错。她可以确定昨夜入睡前,藏书房的大门是被自己紧锁的,钥匙一直都被自己戴在身上,如果有人趁夜进了藏书房,那么那人懂得开锁,可是这个人是谁呢?
正想的出神,叶凝香的牢房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影,那人缓缓转了身,竟然是当日营救端王时帮助过自己的蒙面杀手。
那人见了叶凝香眼下的惨状没有丝毫同情也就罢了,竟然还觉得有趣地笑了笑,一副看着别人受苦自己就很开心的模样。
“羽公子让我告诉你,叫你不要忧心,明日审讯,他自会让你脱罪。”
接着他朝叶凝香扔过一个小药瓶,冷声说道:“这是羽公子托我带过来的金疮药,他说你会需要。”
说完,那蒙面人再一次以难以察觉的迅速消失在叶凝香面前。
第二日一早,叶凝香就被架出了天牢,然后押送到昭阳殿正殿。皇上和太后已经在主位上坐好,两侧分别坐着的一个是夏青青,一个就是半月前被慕景沅大骂的梅昭仪。
大概是皇上册封了的这两个女人,太后一个都不喜欢,再加上原本就很不喜欢的叶凝香此刻正跪在下面,太后始终阴沉着脸,连句话都懒得说。
最先说话的便是梅昭仪,“凝香妹妹,你怎能这样不小心,就算倾慕那些良家子的美貌,也不能将她们的秀女图全部毁去啊!你这样做,陛下得多心寒啊!”
说完,梅昭仪还担忧地看了看慕景沅,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好像真的因为这件事而替慕景沅万分忧心。
叶凝香正了正身子,不卑不亢地答道:“皇上,奴婢从未用黑墨将秀女图玷污,更没有半点不敬之心,还望皇上明察!”
知道叶凝香被人陷害,慕景沅本就无比忧心,此刻见着叶凝香面容憔悴,脚踝处似乎还印着血迹,心中更是怒气横生,只想快些找到陷害叶凝香的罪魁,让他们不得好死。
可是现在缺的是证据,若是找不出叶凝香被人陷害的证据,这大不敬之罪,叶凝香便会被坐实了,就算他是皇上也是无能为力。想到这,慕景沅下意识地揉了揉太阳穴,流露出一脸疲倦的神态。
太后用阴冷的语气问道:“你说此事并非是你所为,可有证明你无罪的证据?”
叶凝香却并不慌乱,冷静答道:“没有。不过藏书房的钥匙一直都由我随身保管,陷害我之人若想潜进藏书房,一定懂得开锁之术。”
这时,许久未曾说话的夏青青恭敬地起身,面上流露疑难之色,似乎是有话要讲,又觉得不好讲的意思。
慕景沅很温柔地说道:“青青,你要说什么,但说无妨。”
夏青青先是看了看梅昭仪,然后恭敬地跪在皇上和太后面前,说道:“前夜,青青失眠,便在外闲逛散心,却瞧见梅昭仪宫中的宫女鬼鬼祟祟地从昭阳殿出来,不知道是去做什么。”
听了这话,慕景沅大怒,大声道:“梅昭仪,青青说的可是真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