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曦月笑了笑:“凤姑娘可曾遇到过一个人,她曾带着满身风华而来,就像一束光,照亮了你晦暗不明的人生。”
凤浅语塞。
她从来不知,原来穆染歌在他心里竟是这样的存在。
难怪穆染歌会在心里把他定义为自己的第一舔狗,这样一个用情至深的人,用舔狗这个词来形容可一点都不冤。
只可惜她不是圣母,也没有兴趣去帮一个立场不同的敌人。
凤浅真诚的开口道:“抱歉,我真的帮不了你。”
“是曦月叨扰了。”曦月扯了扯嘴角,神情十分落寞。
“对了,蛊毒的事我很抱歉。”他蓦地想起一事来,抬头认真的嘱咐凤浅,“至于夙影的死……我师尊已经派了人来。”
凤浅一愣,他这是什么意思,好心提醒自己?
哪知曦月又开口了:“曦月不久便会离开北离……凤姑娘好自为之吧!”
看了她最后一眼,曦月便转身离开了山庄。
凤浅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都没有问。
他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更何况他们之间还隔着夙影的一条人命。
她不信她杀了他兄弟,曦月心里一点恨都没有。
其实曦月心里是恨她的,可他更恨自己太弱了。
他今天来只是为了了却一桩心愿,心愿一了,他便可以毫不犹豫地选择回去继任师尊的衣钵了。
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曾被选中去传承师尊的衣钵。
他知道师尊为什么那么恨凤家人,也知道他藏在暗牢里的那些秘密。
更知道师尊修习禁术,究竟是为了什么。
以前他觉得师尊只是疯了,如今他也有了想要为之发疯的事。
曦月离开之后,凤浅今日难得的好心情也没了。
帝北珩见她面色不佳,当即也便没了庆生的心思。
又见天色也不早了,他们干脆直接就打道回府。
一路上,凤浅脑子里都是曦月那句两全之法。
见她如此失神,帝北珩终是忍不住担忧问道:“浅浅,可是曦月威胁你了?”
凤浅摇头:“没有,他只是问了我一个问题。”
帝北珩蹙眉:“他逼你说出穆染歌的下落了?”
凤浅道:“不是,他说他想去找她,问我有没有两全之法。”
帝北珩也很惊讶:“他不要命了?”
他是听说过这种换命之法的,尽管结局难料,可他知道逆天之人必定会遭天谴。
若非如此,他的浅浅也不必在那个地方流浪七年,要不是她命硬,只怕一辈子都没有可能再回来了。
这世间,谁又能真的保证人死后可以复生呢?
不过是一场豪赌罢了,赌赢了皆大欢喜,赌输了则悔恨终身。
帝北珩收回思绪,瓮声瓮气地问:“浅浅想帮他吗?”
凤浅摇摇头:“我只是想……”
帝北珩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沉着脸打断她道:“他就是个疯子,浅浅不必理会!”
见他有些患得患失,凤浅不由好笑道:“好,都听你的。”
她刚说完这句话,马车就狠狠一晃,凤浅一个趔趄,脑袋差点磕到车壁上去。
幸好帝北珩眼疾手快,一把扣紧了她的腰身。
凤浅正惊魂未定,耳畔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马儿的嘶鸣。
帝北珩脸色变了变,沉声开口问马车外的陌凛:“出了什么事?”
陌凛道:“回王爷,前面有一个乞丐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