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顾着吃,先给我把奶油打出来!”
看着辛苦揉面的自家小姐,流莺瘪了瘪嘴:“小姐偏心,只给奴婢做肉包子,却给王爷做蛋糕吃!”
要知道肉包子常有,蛋糕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凤浅却道:“上次忘了他生辰,算是给他的一点补偿。”
除了生日蛋糕,她其实还给他准备了玉冠。
按理说他是皇室子,又是先帝嫡子,他的冠礼礼部那边应该早早就准备起来了。
可帝北珩生下来便得了国师“活不过弱冠”的批命,礼部那些势利眼从来就没想过要为他准备冠礼。
加上上次祭天之后,国师说他已经破了短命之身,陈太后心里极不舒服,便让人给礼部下了密令,不准为他举办冠礼。
而文景帝最近这段时间一天到晚都被秦妃和帝景宴缠着,早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虽然他不在乎,可凤浅觉得礼不能废,便想着给他偷偷补办一下。
因着今日在场的都是自己人,她便准备得极为简单。
本想为他挑一件贵重的礼物,可转念一想他这样的人应该什么都不缺,便决定亲手为他做一个生日蛋糕了。
好在她会蒸面包,基地里又有现成的奶油和巧克力等食材,生日蛋糕做起来倒也不难。
当凤浅将裱上他名字的生日蛋糕装进礼盒的时候,流莺他们羡慕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蛋糕一做好,加冠仪式便正式开始了。
由于没有双亲在,帝北珩便只是象征性地对着天地拜了拜。
随后凤浅就说了几句吉语,为他戴上了一顶墨玉流云长冠,省去三加之礼,便算是一个简单的加冠仪式了。
看着眼前这个格外成熟的男人,凤浅笑盈盈问道:“不知王爷可有表字?”
帝北珩闻言微愣,点点头老实回答道:“尊师曾为我赐字‘临渊’。”
凤浅闻言一喜,不由赞道:“临渊,好字!那我以后便唤王爷临渊吧?”
谁知帝北珩却皱了皱眉,出口的话让人忍不住脸红心跳:“比起临渊,我更希望浅浅唤为夫夫君。”
凤浅面上一红,盯了他一眼才嗔道:“你收敛点,还有人看着呢!”
帝北珩挑眉:“怕甚,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不叫夫君叫什么?”
他表情认真,凤浅却只觉得耳根子都烧起来了。
一旁的陌凛等人见状则是眼观鼻鼻观心,人人都是一副努力憋笑的样子。
只有胆子稍大的流莺忍不住在一旁打趣出声:“奴婢恭祝王爷与王妃琴瑟和鸣,永结同心!”
听见流莺的话,凤浅的耳根子就更红了。
“那什么,我去切蛋糕!”
实在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凤浅寻了个理由便准备开溜。
“为夫跟你一起去!”见她要走,帝北珩眼疾手快一把擒住了她的手。
凤浅无奈,只得随着他一起去旁边切蛋糕。
帝北珩拿起餐刀,小心翼翼地切下一块来递给她:“夫人请用!”
看着眼前这个笑得满面春风的男人,凤浅心里微微有些愧疚:“延误了你的冠礼,是我不好。”
“夫人哪里的话,有你在的每一天都是冠礼。”帝北珩满不在乎的挑眉。
凤浅被他这话逗笑了,整了整神色认真道:“那就祝君余生坦荡无垠,前程似锦,如龙入海,游刃有余!”
见他的小女人如此认真地祝福自己,帝北珩满心都是欢喜,下意识就接道:“也愿卿明明如昭月,伴我余生岁岁安!”
只是他话音刚落,耳畔便传来一道温润的男声:“好一个伴君余生岁岁安!曦月也祝王爷遗世傲立如松柏,风骨铮铮,不惧前路风和雨!”
听到这声“风和雨”,凤浅和帝北珩的面色齐齐一变。
还不待他们循声看去,就见到一个白衣翩翩的男子竟从半空中飞身而来。
一见有生人擅闯,陌凛的神色就是一暗,下意识就抽刀挡在了自家主子身前。
曦月看到满脸防备的他,也只是轻轻笑了一下。
帝北珩却冷不丁轻斥了一声:“不得无礼,都退下!”
陌凛白着脸退了下去,临走时还拉走了同样一脸防备的流莺。
“曦月不请自来,多有叨扰!”
见他遣走下人,曦月这才上前颔首见礼,手里还拿着一个精致的锦盒。
帝北珩的目光落在那锦盒上,神情阴晴不定地道:“无妨,来者是客,曦月公子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