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夕遥已经从什么都不懂的菜鸟,转变到能够吩咐人做事的首脑了。在斗蝠王的时候,有过一次。而现在,虽然使唤的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对他有所求,但确实高贵的皇子。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改变。有时候,很多改变都是不知不觉的。从顽劣的孩童到听话的好学生,从极不靠谱的少年到贴心的丈夫,极具关怀的父亲,拥有更多责任和使命。这些改变,在时间洗礼下,都会渐渐拥有。人的一生,是一个过程,如何让这个过程尽善尽美,是人需要用一生来做的事情。
夕遥已从被照顾的角色,转变成可以照顾别人,庇佑他人。不单单是替人排毒,也不单单是请人喝血。
雳扬涣虽是皇子,但这些年受封涣王,过得清贫节俭,已经没有侍女奴婢伺候,洗掉了当年的娇气,倾力倾为。所以他很快找到马,找到车,然后组合了一辆马车。
雳扬涣将被褥软垫铺在马车上,给夕遥解释,“受重伤的人不能过多颠簸,垫厚点,能减轻些。”
夕遥有些汗颜,他看着雳扬涣熟练地套好马车,自己绝对是办不到的。
两个人将呼延昭小心翼翼抬上马车后,累得气喘吁吁,夕遥哪里做过这般重活,以前,只要动一根手指就能完成的事,现在,却需要体力。“原来你也是个孱弱术法者。”
“术法者。”雳扬涣眼睛放光,他希望夕遥说得更深一点,但害怕夕遥觉察,一点一点地问,“什么是术法者?”
“术法者就是·····”
夕遥一惊一乍,“哎呀,城门已经关了,我们还出得去么。”
刚回来的时候,便看见城门已关。他肯定虚渊能够出的去,但担心自己能不能够出得去。
还以为什么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小事,“术法者?”
“别什么术法者,先出城要紧。”
夕遥鬼精着呢,若是告诉他,他才不可能这么听自己的话。还有,自己也需要好好想一想,怎么告诉他,可不能泄露自己是蓬莱仙人的秘密。
雳扬涣只得无奈地当着车夫,驾车赶往城门口。
秣陵都的城门已经封闭,城头上已经点燃火把,有守卫巡逻。夕遥的马车还未靠近城门,便被发现。守城兵士大声厉喝,“来着何人,再敢向前小心弓箭无眼。”
此番秣陵都的变故,让都管李无涯愁白了头,先前已有很多富户逃走。送走了司律部的上官,还有官场新贵吕轻侯众人,他便关闭城门,维护城内治安。若让这些人都逃掉,秣陵都恐怕几年之内都难以恢复生机。至于那些能飞檐走壁的,爱走不送,省得扰乱治安。
但这些驾着马车的,老老实实待着吧。至于明天,开不开城门,还真是个难题。现在关闭城门,是天黑必走的程序。而天亮不开城门,则有些说不过去。想个什么办法,安抚城内的居民,已是迫在眉睫,不然,还不知秣陵都会衰败到什么地步。
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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