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珮眼中盛着泪花,脸上却是带着温柔的笑意:“臭竹竿子,傻了吗?”
“你怎么来了?”江河终于回过神,脸上又惊又喜,高兴之色一览无余。
“联系不上你,也不给我回信,我心里自然是担忧的。”裴珮低声道:“这不是有了机会……赶紧来瞧瞧你。”
“看到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江河心中一暖。
但旋即想到皇上和皇后娘娘还在这,又假意收起笑脸,道:“军营重地,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能来,成什么样子?”
“还不赶紧回去,省的安东候和侯爷夫人担心,再说边关繁乱,你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江将军,裴珮过来,是本宫允许的,她担心你,这是人之常情,再说也正好和本宫做个伴。”宁浅予微微一笑,道。
“你就放心吧,裴珮答应了本宫,一定听话,也不闹事。”
“瞧着她见到你,能忍住自己的情感,让我们先谈正事,就能说明,她是真的会遵守承诺。”
江河虽然有些担心,但听宁浅予这样一说,只能道:“那你要听皇后娘娘和皇上的话。”
“嗯。”裴珮使劲的点头,忍住喜悦的眼泪。
虽然她好像有千言万语要和江河说,但她知道,他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于是胡乱的擦了把眼泪,道。
“你赶紧去忙皇后娘娘吩咐的事情,见到你没事,我也就安心了。”
“好。”江河拿着手中的方子,道:“你在主帐中候着,我,一会就回来。”
“嗯。”裴珮点点头。
江河朝司徒森和宁浅予再度行礼,才告退。
裴珮站在大帐门口,一直盯着江河的影子看不到,还在张望着。
“望眼欲穿啊。”宁浅予打趣道:“这不是圆了你的心愿,怎么还依依不舍的?”
裴珮赶紧回神,碍于司徒森在这,也不好说话,只能红着脸低下头,轻声道:“娘娘莫要打趣。”
宁浅予微微一笑,道:“对了,我刚才忘了一件事,你将这个拿给江将军。”
说着,她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递给裴珮:“要是不知道路,就叫鱼跃带着你去。”
裴珮面上一喜,笑意都要溢出来了:“是。”
人都走了,司徒森才道:“你还在当红娘呢。”
“本来就差一纸婚约。”宁浅予嘴角轻抿:“这次回去,还是早点赐婚吧。”
“好。”司徒森应声,忽然想起什么,道:“你之前说起,你研究过乾坤八卦,易经五行?”
“是。”宁浅予顿了顿,道:“还不是因为从明月庄带回来的书本,裴珮也略懂一些。”
“还是她点破那书上乃是阵法图,我才去研究的。”
司徒森转身回到案前,拿出一本本破旧的书,道:“我们从宝藏中带出来的东西。”
“有很多残破的地方,无法拼凑。”
“给我瞧瞧吧。”宁浅予拿过来,道:“正好这士兵们的病症已经解除了,我暂时无事。”
“也好。”司徒森将剩下的四本书,全部递给宁浅予:“都在这,你先看着,我去和江河研究作战计划。”
宁浅予和司徒森住在主帐,裴珮就住在他们隔壁的小帐中。
只要司徒森不在帐中,裴珮就过来伴着宁浅予。
两人一起,正好研究那些书上的阵法图。
不过因为残缺的地方太多,裴珮没多少耐心,研究一会,就跑出去追着江河舞刀弄剑练功去了。
司徒森和江河商量完最近的作战计划,天都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回来见宁浅予还伏案研究那几本书,道:“要是看不出来什么,就先搁着吧。”
“回来了?”宁浅予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道:“左右没事,这样也能打发时间。”
“和江将军商量的怎么样?”
“我们还是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动了我们的水源,我们也动他们的就是。”司徒森一笑,带着些邪魅。
伸手将宁浅予带入怀里:“夫人,你怎么看?”
宁浅予抬头盯着他青色的胡茬,伸手缓缓摩挲着道:“你们查到对方的水源在哪儿了?”
“要是流动水,你怎么办?”
“是死水,前线这一块荒漠多,水源少,更别说是流动水了。”司徒森闭上眼,任由她的小手作怪。
“我们用的是死水,他们必然也是,这也是他们敢对我们的水源做手脚的缘故。”
“所以我现在要请夫人出手。”
“嗯?”宁浅予声调上扬:“为什么是请我出手?”
“因为……”司徒森睁开眼,视线落在宁浅予的巴掌小脸上:“卿凤国既然会动我们的水源。”
“想必他们也会警惕着,水源有看守的人不说,水弄回去,必然要好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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