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起身,道:“去叫进来吧。”
冯婆子比之前清瘦不少,原本粗壮的身子,竟是瞧着小了一圈。
想必老太君死后,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一见到宁浅予,冯婆子赶紧上前跪下,道:“见过王妃。”
“起来吧。”宁浅予轻轻挥挥手,道:“你来做什么?”
“王妃,老奴……”疯婆子抬眼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宁浅予的脸色,旋即低下头,道:“老奴是奉命前来,请王妃去宁府,参加今日的晚宴的。”
宁浅予冷笑了一声,眼角眉梢尽是讥讽:“宁府早就不拿我当自己人,晚宴是家宴,我去做什么?”
“添堵么,没得恶心了别人,也恶心自己。”
冯婆子知道宁浅予,定是因为上回认祖归宗的宴会,心里存着疙瘩,不由当下,也有些讪讪的:“王妃,您可别这样想。”
“即便是老爷现在认回儿子,一时间忽略了您,但少爷心里是有您的。”
“你说的是念姨娘的少爷,还是说的新认回来的少爷?”宁浅予讥讽的意味更浓。
冯婆子脸色更加尴尬:“念姨娘的小少爷都没一岁,即便是想您,也不能表达,老奴说的,自然是那新认回来的少爷。”
“安少爷和您,到底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一母同出的血脉不是假的。”
“晚宴,也是少爷的意思,想将您请回去,一家人好好的吃一顿饭。”
“安乐的意思?”宁浅予狐疑的眯起眼睛。
这家伙究竟是不是宁府血脉还有的说,只是他主动请她去参加晚宴做什么?
看来,还是只有赴宴,才能搞清楚期间的猫腻。
司徒森一觉睡到傍晚才醒,宁浅予早就梳洗打扮好了,见他醒来,柔声道:“王爷,我得出去一趟。”
“你如今正是被野兽觊觎的肥肉,暂时还是别出去为好。”司徒森轻轻皱眉,道。
“去宁府,还是安乐的意思。”宁浅予眉头微挑:“玉玑子就在他手中,我想着,还是见一面为好。”
司徒森缓缓起身,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道:“那好,我送你去,正好我要进宫。”
“晚些时候,我再来接你。”
宁浅予到宁府的时候,宁府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就连下人,都似乎很高兴的模样。
“瞧着他们。”茯苓看在眼里,低声道:“从前咱们过来,那些人个个像是打了霜的茄子,蔫了吧唧。”
“现在就是个少爷,倒是叫他们个个的过年似的。”
宁浅予微微一笑:“只怕就是过年似的,安乐是商人,司徒长生一死,家业都是他的。”
“你觉着他回来,会不带着好处回来?”
这样一想,茯苓找着机会,拉住从前在静心苑伺候的小丫鬟,问道:“少爷回来,你们这样高兴?”
小丫鬟微微一顿,先给宁浅予行礼,之后才道:“少爷回来,自然是高兴的,而且现在开始,正式成了宁府的人,不光是眼下给了奴婢们三倍月银。”
“就是今后开始,咱们宁府所有的丫鬟小厮,月银全部涨成双倍。”
宁府之前败落,将能发卖的奴才,全部卖了,现在宁长远抽风,买回来好几十个奴才,全部涨月银,还是安乐自掏腰包。
也难怪这些人,一个二个乐的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