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对劲。
但安乐早就习惯隐藏情绪,仿佛戴着的面具,才是真正的脸孔,哪里能看出不对来。
尽管知道安乐的心不一定是真的,宁浅予还是道:“你为什么这样做?”
“因为祖母头七之后,宁老爷就会正式认回我,届时,你是我的姐姐,王爷就是姐夫。”安乐道。
“我不喜欢司徒森,但,母亲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母亲将我送走,拼了命才护住你。”
“我怎么能让母亲失望呢?”
安乐太过于会伪装,说话半真半假,宁浅予完全分辨不出来他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罢了,今后言语上注意些。”宁浅予索性不去想什么事情,朝立夏道:“叫梁伯过来,顺便将炭盆子添的热一些。”
“是。”立夏赶紧前去。
安乐不知道她想做什么,静静的等着。
梁伯过来之后,宁浅予才道:“你们都退下去,留着梁伯在这,顺便,将屏风挪过来。”
立夏不明所以:“王妃,您要做什么,咱们也可以搭把手。”
“安少主胸口的那一脚,只怕是伤了筋骨,需要好好的瞧一瞧。”宁浅予看了立夏一眼,道:“你们几个姑娘留着不方便。”
“我是大夫,大夫行医之时,没有男女之防。”
立夏退了出去,黄莺还是不放心:“王妃,主子一直是奴婢紧随着伺候的,奴婢也要在这守着。”
“你看着也行。”宁浅予没再理会黄莺,只朝安乐道:“将衣裳解开吧。”
炭盆中添了不少的银炭,都燃起一些火苗来。
屋子里更是暖意样样,安乐犹豫了一下,才将衣襟解开。
安乐很瘦,解开衣裳,就能看到根根分明的肋骨。
不仅是如此,他的身上,还带着些被鞭打过留下的痕迹。
很淡很淡,不注意瞧都看不出来。
宁浅予眼神暗了暗,想必安乐有现在的地位,也是吃了不少苦头的。
她的视线,最终定格在安乐的胸口。
胸扣还有一大块青紫,隐隐带着些黑色。
丝毫不难看出,司徒森这一脚,是使了劲的。
宁浅予伸出手,按了按,确定他的肋骨到底有没有事。
她刚按上去,安乐就疼的直抽气。
宁浅予心里一沉,手上的力道稍微加大了些。
难怪这都过了几天了,安乐明知两人之间有龃龉,还跑过来找她看病。
这胸前,显然是断了一根骨头!
也难怪,瞧着安乐的身子骨,哪里经得起司徒森一下。
让宁浅予意外的,是断了骨头,并不像是皮外伤那样容易熬过去。
何况断了的骨头的地方,还在胸口,一呼一息之间,都是痛的!
安乐看着羸弱,却这般能忍!
这几日,他无时无刻不在疼痛中度过,瞧着却是云淡风轻。
“怎么样?”黄莺瞧着宁浅予的神色不对,焦急的问。
“骨头断了。”宁浅予沉声道:“只怕解决起来,有些麻烦。”
“这般严重!”黄莺一下子吓得红了眼眶。
在这节骨眼,照顾不好少主,只怕阁主不会轻饶!
安乐却是淡淡的道:“王妃,断了骨头,怎么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