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予微微一顿,朝向冯婆子的语气,也带着一丝诧异:“你没听错?”
“是,老奴没听错。”冯婆子声音见低:“之后老奴悄悄的问过云嬷嬷,云嬷嬷支支吾吾,说是老奴听错了。”
说着,冯嬷嬷脸上有些得意:“王妃,您别看老奴瞧着只有肉没有脑子,但其实不然,但是云嬷嬷这话,老奴都听出来不对劲!”
宁浅予点点头:“是,冯嬷嬷大智若愚。”
“还有别的事吗?”冯嬷嬷声音依旧很低。
“没了,你下去帮云嬷嬷照顾祖母去吧。”宁浅予笑着道。
冯婆子一走,宁浅予更是确信自己猜的没错。
宁长远不仅给老太君吃了什么药,这药,只怕还是安乐提供的!
瞧着老太君样子,很想和宁浅予说什么。
宁浅予有预感,老太君想说的,很可能是关于她母亲的死,亦或者是关于预言!
她必须要治好老太君,最低,也要让老太君能开口说话!
要是想做道,就必须去找一趟安乐。
这一夜,静心苑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老太君也睡的很好。
一早,宁浅予给老太君诊脉之后,直接去了月满楼。
今日是立冬,月满楼倒是热闹,一早就开始摆戏台子。
红姑红光满面,在门口安排布置着。
瞧见宁浅予进门,红姑顿了顿。
她现在有些害怕宁浅予,要是她再来买醉,只怕贤荣亲王,要将她这月满楼给拆了!
红姑忐忑的上前,道:“王妃这样早来做什么?”
“安少主在不在?”宁浅予看向三楼。
“哟,真是不巧,安少主昨儿就出去了,据说是一宿没回来。”红姑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凑到宁浅予面前,道。
“听说,是想在外边置办宅子了。”
“置办宅子?”宁浅予狐疑道:“你听谁说的?”
红姑冷笑一声,讽刺道:“还能有谁,和安少主走的最近的花魁颜舞呗。”
接着,红姑的表情,由嘲讽变成了不屑:“这颜舞,是我们月满楼捧出来的。”
“好不容易成了花魁,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整个月满楼,都顺着她来。”
“她倒是好,不想接的客人不接,谱子大得很,现在攀上安少主,竟然想着赎身这回事!”
宁浅予眼中的诧异更浓:“红姑的意思,安乐想给颜舞赎身?”
“可不是?”红姑冷哼一声,还在忿忿不平:“干我这一行的,是看透人情冷暖,但这卸磨杀驴的事情,我还是头一次经历。”
“要知道,培养一个花魁,极度不易,费时费力!更何况,颜舞那条件的,今生找不出几个……”
红姑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宁浅予却是脸色微变,朝外边走去。
颜舞是乐颜,是司徒森竹影门的人!
她是被司徒森安排在月满楼打探情况的,眼下她要被赎身,怎么没听司徒森提起过字字片语?
回去王府,正好遇到司徒森的马车要出门。
宁浅予沉声道:“茯苓,去拦下王爷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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