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予陷在自己的思绪中,沉默不语。
那些想法,像是雨后的春笋一般,汩汩的往外冒,怎么也止不住。
她也不想那些猜测是真的。
可,眼下发生的一切,都说明,那就是真的!
倒是鬼门门主,瞧见宁浅予飘忽的眼神,狐疑道:“你不是说,你知道那孩子还活着,究竟在哪儿?”
“孩子……”宁浅予回神,将心里的想法全部压下。
眼珠子一转,道:“你自己都说,那孩子是你亲手埋下去的,难道还能有假不成?”
“说来也是我之前记错了,那火苗样式的胎记,过于特别,叫我瞧着有些恍惚。”
鬼门门主的眼神猛地变暗,似要喷出火来:“你敢耍本座!”
那样子,眼看着又要找宁浅予的事了。
宁浅予往后退了一步,她不想再被掐上一遍。
警惕道:“门主,你难道不想知道当年的事情,还有没有别的猫腻?”
鬼门门主没有说话,那狐疑的眼神,已经表示出她心里的想法。
宁浅予知道她的心里,已经开始动摇。
便接着将之前的话题引出来道:“你有没有想过,你和皇上之间,或许真的有什么隐情。”
“那负心汉?”鬼门门主讥讽道:“他后宫三千,佳丽无数,我和他之间已经过去二十几年,有什么隐情?”
“就是再大的隐情,也早就随着时间,化作了不能解开的恨意。”
宁浅予要是有武功,都恨不得冲上前给鬼门门主两巴掌。
将她那浆糊做的脑子拍清醒些。
这不是又轴进去了?
她在心里狠狠的翻了个白眼,才道:“你拿到那画像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么多年过去,皇上为什么还留着你的画像?”
“那副画像的边上,早就被摸出一圈圈的毛边,看样子,皇上是经常打开来看的。”
“这样多年过去,就是不拿出来瞧,也早就毛边了。”鬼门门主冷笑一声:“毛边不能说明什么。”
宁浅予自动忽略她的话,道:“要是皇上真像你想的那般不堪,一幅二十几年的画像,就不说丢了烧了,也早就被束之高阁。”
“任由那虫蛀蚁咬,怎么能还会如此完好?你是不敢去想,还是故意忽略的?”
鬼门门主这下,没有和宁浅予再接着辩驳。
眼神中,也隐隐透着些宁浅予看不懂的情绪。
过了好一会儿,鬼门门主才自嘲的笑了一声:“宁浅予,你说了这样多,不会是想和本座说,那负心汉,还挂念本座吧。”
宁浅予没有回答,而是道:“皇上被之前的品美人的丹药,还有温妃下的蛊,给伤了根本。”
“如你所愿,根本活不了多久了,我倒是不想解开你的恨意。”
“只是,你恨了这样多年,要是临了,发现自己恨错了人,将一个很爱自己的人,给害死了,你该是多痛苦!”
宁浅予的话,像是闪电一样,在鬼门门主的脑海中,划过一道尖锐的光。
抽的脑仁都隐隐发痛。
鬼门门主怔了好一会,才朝门外道:“鬼一,送客,今后没有本座的允许,不准将任何人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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