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不再说话。
宁浅予声音更是冰冷:“王爷是去东洲青花县找你,调查司徒逸瞒天过海的事情,所以才惨遭不幸。”
“难道你现在,还要隐瞒吗?”
“可是……”黄志刚惊诧的抬头,却还是带着一丝不敢相信:“我要是说出来,您现在又能如何?”
“定是要好好的保护你,作为证人,直接面见皇上!”宁浅予冷冷的道。
“怎么,你还想耗下去,等着司徒逸大权在握?眼睁睁瞧着自己的妻儿老小,全部被斩杀?”
“你知道司徒逸的手段和野心,要是你不去告御状,岂不是你的子女,全部要惨遭毒手?”
黄志刚依旧是低着头,瞧着燃烧起来的纸钱堆。
没有新的纸钱丢进去,原本的燃尽之后,火苗逐渐的小起来,最后只剩下零星的火星子,在灰烬中跳跃。
他手里的纸钱,都被掌心中的汗水,濡湿了很多。
直到脖子都低的有些酸痛,他才再度抬头,借着月色盯着宁浅予:“王妃,不是我不想说,只是,眼下三皇子的势力,由不得我轻易开口。”
“七贤王不在了,要是您不能一击将三皇子扳倒,不仅仅是我,还有我的家眷,只怕也要连累您!”
宁浅予还是那副冰冷的样子,只是言语中,多了几分恨意:“你能潜进锦都,是历尽艰险。”
“我们贤王府,也是被人盯着的对象,就算你现在出去,又能找谁?”
“三皇子,可不是去东洲之前的三皇子,因为治水有功,已经被封为顺平王。”
“你除非是去见皇上,否则眼下,没人能救得了你!”
黄志刚何尝不知道,宁浅予的话,是大实话。
他颓然的垂下手,手中的纸钱,顺着他的动作,飘洒在地上:“那我该怎么办?”
“司徒逸因为惧怕王爷查出什么来,所以派人动手杀了王爷,他亦是我的仇家。”宁浅予眸色暗了暗。“
“你将事情全部说给我听,我帮你想法子。”
黄志刚现在没有别的退路,想了好一会儿,才噗通一声跪下道:“好,我告诉王妃您,但求王妃能保我一命,保住我的儿女。”
宁浅予点点头。
黄志刚没有起身,只是将司徒逸在东洲和青花县的事情,全部告诉宁浅予。
宁浅予听罢,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挥挥手,命黄志刚自己将烧纸后的痕迹掩盖之后退下。
而她,连安神茶的事情都顾不上,回了屋子。
茯苓还没有醒,屋内很暖和,宁浅予拨亮油灯,在桌前坐下,开始布接下来的局。
这几日,贤荣亲王府中一切照旧。
烧纸偶遇之后,黄志刚依旧是那个哑巴烧火下人。
一切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可是顺平王府,就是大不一样了。
不仅仅是外边不少的官员上赶着,前来巴结司徒逸。
府中的情况亦是一样。
自打司徒逸荣光回来之后,柳梧对司徒逸更是加倍的好。
她脸上的疤痕,恢复了不少,人也似从前一般苗条婀娜。
她总是笑吟吟的给司徒逸送这样的补品,那样的补品,和宁以月生产那阵子的冷淡相比,简直是换了个人一样!
司徒逸很享受柳梧对他的讨好和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