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但是想反悔,都来不及了。
宁浅予自打那日昏倒之后,脸上鲜少出现笑意,现在更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她知道,杀司徒森的人,绝对不会是卿凤国的人。
那些人,要么是狄韦派过去的,要么是司徒逸派过去的。
亦或者,是他们联手干出来的!
所以现在,在仇敌没死之前,她不能倒下。
黄志刚虽是小官出身,很少面见宁浅予这样身份的人,尤其是瞧见宁浅予脸上像是渡着一层寒冰,更是多了些拘束。
不过好在他是装的哑巴,宁浅予瞧了一圈,也看不懂黄志刚的指手画脚,也只能叫他守好规矩,下去本分些。
对于这下人,宁浅予很快就忘记到脑后了。
司徒森的骨灰盒,在第二日就进了贤王府。
灵堂是在接到消息后,就布下的,虽然只有个骨灰盒,但还是按照规矩,将归回和放在棺木之中。
宁浅予初见骨灰盒,却没有她想象的那样伤心。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已经将眼泪流干了。
好像眼泪的阀门,忽然被上了锁一样。
来吊唁的人很多,整整三日,才将司徒森的棺木下葬。
这三日,宁浅予一滴眼泪都没有掉下来。
她木讷的脸色,只有在司徒逸带着柳梧前来吊唁的时候,出现了一丢丢的松动。
不过她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现实,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葬礼之后,她又开始成宿的睡不着,那个常年帮她暖脚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出现了!
一想到这,她就忍不住的,蜷缩在司徒森常睡的那一边,假装他还没离开一样。
陪着她黯然伤神的,还有茯苓,因为鱼跃也没回来。
送司徒森骨灰回来的人,说司徒森的侍卫,全部死在福来客栈。
茯苓哪里还抱着什么希望,她只是后悔,当时鱼跃说要离开的时候,她没能好好的和他说说话。
而千里之外的司徒森,好像是能感受到宁浅予的悲伤,他心口总是时不时的疼。
还不等鱼跃的伤痊愈,他们就乔装打扮,混在镖局中,朝锦都靠近。
宁浅予昏昏沉沉的度过了最难熬的三日,终于在司徒森的棺木下葬的第二日,一直阴雨不断的天气,也放晴了。
这一日,她起来的很早,一早就派人去约了裴珮和赵恩,出去喝茶,顺带着,也叫上了柳梧。
已经是十一月初,天气越发的冷起来。
宁浅予裹着兔毛披风出门,都觉得有些冷。
几人在茶楼坐了一会儿,宁浅予给赵恩和裴珮还定了衣料,两人去王家布庄试衣裳去了。
茶楼雅间,只剩下宁浅予和柳梧两人。
柳梧瞧着宁浅予眉眼间的悲伤已经消失,却不言不语,率先开口的,道:“贤王妃将赵小姐和裴小姐支走,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是。”宁浅予给柳梧倒了一杯水,道:“顺平王现在的盛名,传的越来越响亮。”
“柳侧妃,你心里难道没有再度心动过?”
柳梧知道宁浅予在说什么,冷笑了一声:“贤王妃,被毒蛇咬过的人,谁还愿意再接近毒蛇?”
“柳侧妃这样说,那我也开门见山了。”宁浅予拿出一包东西,递给柳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