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碧荷苑门口,司徒森径直朝院子门内走去。
但是紧随其后的几个太医,不约而同的停住脚。
就好像院子里住着的,不是贤王妃,而是什么吃人的妖怪一样。
司徒森冷声道:“怎么,难道几位要抗旨?”
太医院首身子一颤,赶紧朝前走去,后边的人,也只好认命的跟随进门。
不过,一进门倒是让几人呆住了。
院子里,好几个丫鬟在踢着毽子,还没走进,都能听到少女的娇笑声音。
这……
且不说贤王妃得了什么要死的瘟疫,贤王妃作为主子,就是得了风寒感冒,丫鬟也不敢在院子里这般嬉戏打闹吧!
踢毽子的几个丫鬟,也瞧见了来人,赶紧停下,上前请罪:“七贤王,奴婢们失礼。”
“不是都刚病好,怎么还踢起毽子来了?”司徒森一只手背在身后。
他这话,摆明了是说给其他几人听的。
丫鬟们也很顺从:“回王爷,是王妃嘱咐的,说眼下奴婢几人大病初愈,身子甚是虚,要加强运动,免得陡然降温,又都病了。”
“贤,贤王妃?”有个太医不敢相信,结结巴巴的质疑道。
要知道,他们早晨去看贤王妃,她,她已经是奄奄一息,生命垂危,怎么可能还能叮嘱!
“是。”说话的丫鬟正是好几日不见人影,称病在床的立春。
因为刚才运动了,她的两边脸颊,还带着红色:“王府刚才吩咐下来。”
那太医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太医院首尤其是不信,从鼻孔中发出一声冷哼来。
他还是认为,这说辞,是说出来迷惑人的。
司徒森的余光瞧见太医院首的神色,心里也是冷笑:“你们下去,别惊到主子。”
几个丫鬟散去,司徒森领着几个太医接着往前走。
走到宁浅予屋子边上,茯苓正捧着一盆水出来,瞧见几人,赶紧行礼。
今早刚从贤王府撤离的太医,好像见了鬼似的,指着茯苓,磕磕绊绊道:“你,你,你……”
“沈太医。”茯苓行礼,道:“不知道奴婢怎么了?”
“你,你你早上不是卧病在床,不能行动了?”沈太医压住心里的惊慌,道。
“哦。”茯苓毫不在意,道:“今早奴婢是病了,不过,是因为这几日劳累过度,所以昏厥,休息大半日,又好了起来。”
沈太医的嘴巴,张的老大,半晌才合起来。
茯苓将水盆子搁在一边,上前道:“奴婢引几位进去吧。”
进入正门,还隔着屏风,就瞧见里屋坐着一个身姿娉婷的人。
好像是坐在妆台前面,在梳妆打扮一样。
茯苓一笑,道:“王妃卧床几日,这会子刚起来,几位人也见了,是不是……”
见到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就开始逐客?
几个太医心里都生出些怪异之感。
他们都曾见过宁浅予病后的样子,分明是一日不如一日。
尤其是那高热,哪里是在半日里,就能直接退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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