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汗水湿透的头发,全部狼狈的贴在头上,恶心邋遢,脸上毫无血色,惨白异常,还有流泪后的泪痕,因为冷,双唇发乌,身上的里衣被汗水浸透,在地上滚了一转之后,沾上不少的灰和泥巴,光着的脚,还在不停的流血。
哪里有半分北云第一没人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冷宫怨妇的形象,不,冷宫怨妇还是好听的,简直是疯妇!
司徒逸别开脸,对着看戏的无缘道:“天师,除了带着睡,还要在怎么做?”
无缘被刚刚那出狗咬狗的好戏,看的呆滞,被点名之后,很快回神:“暂时先这样就行。”
三皇子府,注定是个鸡飞狗跳的不眠之夜。
相比之下,宁浅予和司徒森出了三皇子府,就回了王府。
宁浅予一想到三皇子府即将发生的事情,都兴奋的睡不着觉,不过遗憾的,是她不能亲眼目睹宁以月的惨状,她洗漱之后,全无睡意,在灯下绣着什么东西。
司徒森也洗漱好了,进门就瞧见她整个人都要偏到油灯上去,不由打趣道:“要是将你的三千青丝引燃,你可就成了尼姑了。”
宁浅予将针线放下,道:“王爷今儿倒是好兴致,还有心打趣我。”
司徒森眉眼含笑,走进了,一把拉起宁浅予:“以后的事情,我帮你搞定,你只用安静的看戏就行,无需那样累。”
宁浅予梨涡浅笑,两个大酒窝若隐若现,手也回握住司徒森的力道:“王爷的意思我明白,但是宁以月和司徒逸二人,我一定要亲手折磨,让他们生不如死,才算是解了心头之恨,才算是对梦里那些人有个交代。”
司徒森也梦到过那样血腥的画面,他懂宁浅予的情绪,只能将宁浅予抱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黑发。
宁浅予窝在温暖的怀里,好奇道:“今天那个无缘也是王爷的人?”
“是啊。”司徒森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嗅着她身上的幽香,道:“你不是派立春回来报信了吗?这些事,我早就安排好了,甚至你派茯苓去做的事情,我都帮你布置好了,天一亮,还有好戏看呢。”
“这一回之后,狄韦定会放弃宁以月,宁以月彻底成了废弃。”宁浅予神色逐渐凝重起来:“但是狄韦勾结五王爷,还有鬼门,深深渗透进北云乃至锦都,目标肯定是皇上,我们还是要早些防范才好。”
前世,压根就没这些事情,宁浅予也不知道,站在对立面的人,究竟想做什么,甚至下一步,要发生什么,她也不知道!
感觉到怀里人的心思渐渐沉重起来,司徒森忽然在宁浅予耳边道:“想不想出去热闹下?”
“嗯?”宁浅予微微侧头:“王爷是不是想出去?”
“是啊,农历八月十五,外边热闹着呢。”司徒森将头抵着宁浅予的头:“明日的烦心事,明日再来面对,好不好?”
“好啊。”宁浅予脱离他的怀抱,起身道:“我去换身衣裳,我们出去玩。”
宁浅予果然是换了身衣裳。
司徒森看着眼前的人,嘴角上扬的弧度,都带着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