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说罢,宠爱冯婆子道:“我上前去,你是拦不住的,若是祖母怪责起来,也是我的问题。”
冯婆子这才不安的让出一条道去。
祠堂比静心苑,反而是由人气些,远远的,宁浅予就瞧见祠堂外边的空地上,都燃着大香炉,就和归元寺外那受香火的一样,宁浅予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这么大排场,宁泽受得起吗?”
“就是。”立夏附和道:“还从未听过谁家,会用这样大的香炉来供奉的。”
这时候,祠堂里钻出来一个人,正是捧着香灰炉子的云嬷嬷。
云嬷嬷见到宁浅予,也是一惊,慌张的朝屋里瞥了一眼,连忙往宁浅予的方向走来,压低声音道:“王妃,您怎么来了?”
“祖母又在给宁泽抄经念佛?”宁浅予冷笑道。
“是。”云嬷嬷又朝屋内看了一眼:“二小姐和四小姐也在。”
“她们不是在五王爷府,好好的做着小郡主,放着安逸生活不做,现在跑回来做什么?”宁浅予狐疑道:“难道他们现在,就打算将那金身弄走?”
“不是。”云嬷嬷低声道:“明儿是宁泽少爷三个月祭奠日,所以两位小姐会回来。”
“还真是大排场,从未听过三个月还有祭奠日的。”宁浅予冷声道:“什么时候结束?”
“老太君这会子,正在抄佛经,只怕要半个时辰。”云嬷嬷道:“您要不先回去?”
“不了,进去吧,我也好看看她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宁浅予敛神静气,道:“云嬷嬷,你是祖母身边的老嬷嬷,主子犯糊涂,你可不要跟着糊涂。”
宁浅予身上冷冽的气息,让云嬷嬷不敢抬头,只能应声道:“是。”
宁浅予说完,娉婷的朝祠堂走去。
祠堂内倒是一片和气融融,衬托着她的闯入,是个外来入侵的一样,三人眼睛,齐刷刷的朝她射过来。
率先开口的,自然是有孕在身的宁以月:“贤王妃,你出现在这做什么?”
“这是宁府,你拜在五王爷门下做养女都能回来,我身上堂堂正正留着宁府的血,又为什么不可?”宁浅予讥讽道。
她都怀疑,宁以月是不是真傻了,从前那个宁以月,倒是真有点手段的,如今的宁以月,就是个会打嘴仗的无知妇人,连先前那股能沉住气的劲儿都不在了,显得无知又可笑。
倒是宁以菲,眉眼间带着冷意,淡淡开口:“怎么,贤王妃是出嫁的女子,既嫁从夫,我们是五王爷养女,不过血脉还是宁府的,又是不过继,怎么不能回来?”
一进门就惹得口舌争执,原本在抄经的老太君,将笔啪的一声,重重的搁在笔架子上,不悦道:“怎么,你回来不是祭奠宁泽,而是要来闹事的?”
“祭奠?”宁浅予睨了眼宁泽的金身像,吃吃的笑了起来:“一个通敌卖国的贼子,哪里配得我的祭奠?”
“若不是祭奠,今日是三月祭,你还是走吧。”老太君自始至终,都不曾睁眼瞧宁浅予。
宁浅予非但没有走,还靠近了几步,慢慢走到金身像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