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赵恩则是在一旁听着,也不做声,眼神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偶尔附和着,牵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过了好一会儿,赵恩说想去逛逛透气,便出去了。
见她的身影完全消失,裴珮才凑到宁浅予身边,紧张兮兮道:“你有没有发现,恩恩有什么异常?”
宁浅予将情绪收起,不动声色道:“恩恩小姐是比之前看着,脸色差了些。”
“浅予,我发现,恩恩很可能被鬼附身了。”裴珮没了刚才嘻嘻哈哈的模样,而是表情严肃,配着她那张小脸,端的显的有些可爱。
“鬼?”宁浅予不置可否:“鬼怪只是存在人心里,要真有鬼魂,世间哪来的什么冤案?是你想多了。”
“可是恩恩最近真的很反常,之前她是很温文尔雅的一个人,可是现在确实情绪反复,那日我遣了婢女给恩恩送些绣样去,但婢女回来吓坏了,说恩恩在家虐打丫鬟。”裴珮说着,压低了声音。
“那婢女,还看见院子里种花的泥土里,有不少发黑的血迹。”
宁浅予微微皱眉,没有说话。
裴珮叹了口气,接着道:“从前就是踩死一只蚂蚁,恩恩都恨不得掉眼泪,更别说虐打丫鬟了,如果不是被鬼魂俯身,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是能让人性情大变的。”
“她跟你在一起,有没有反常的举动?”纵使是宁浅予不相信鬼魂之说,但赵恩的脸色的确不对劲。
裴珮想了想,悄声道:“和我在一起,恩恩大多数时间都是沉默着,就是有一日,去我府上,正好配到我哥哥和侍妾,她忽然变了脸色,说走就走了。”
宁浅予忽地想起来什么,道:“我记得第一回见赵恩的时候,你和王元元打趣什么冬郎,是谁?”
到了现在,裴珮也不打算隐瞒了,道:“是今年的科举第二名,叫文冬。”
果然阿冬就是文冬!
宁浅予眼底都是震惊:“那文冬的家世并不好,怎么会认识赵恩?”
“赵太傅以前在骊陆书院任教过,文冬的父亲,好像和赵太傅认识。”裴珮说着,道:“具体的,我也是听恩恩说过一点,不是很了解。”
“后来,恩恩和文冬不知道怎么有了接触,恩恩喜欢文冬的学识文采,文冬喜欢恩恩美好大方,知书达理,两人几乎是郎情妾意,文冬在锦都赶考的纹银,都是恩恩暗地里接济的。”
宁浅予瞥了眼外间,低声试探道:“若真是郎情妾意,离科举过去这么久,文冬的官职也放下来了,他就该三媒六礼,八抬大轿去迎赵恩进门啊。”
按照她前世的记忆,好像九公主大婚,就是在七月份,这已经是六月底,难道赵恩发现了什么,导致了病情?
说到这,裴珮气愤的小脸都拧巴在一起:“我也这样想啊,可是那文冬得了官职,左推右推,就是不肯实现当时的诺言,说什么现在官职未稳,他要是成了太子太傅的乘龙快婿,官职稳定是迟早的事情!”
宁浅予心中有了底,只怕赵恩真是病了,而且和这件事有关。
“你先别激动,一会儿我试探下赵恩。”宁浅予嘱咐了一番。
她话音刚落,赵恩就从外边走了进来,脸色依旧是白的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