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云茵三母女张扬,事情一直在往坏的方向发展。”
蓝正业的脸,皱的凑在一起:“我手下的将士,军纪严明,否则在荒漠,早就乱成一锅粥,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有人要想栽赃,什么法子都能想出来。”宁浅予道:“这些都是已经发生的,现在我们要说的,是今晚的宴会。”
“看来,过了今晚,我们父子,要再度去圣上面前负荆请罪。”蓝武想的,还是很简单。
这也说得过去,他怎么会知道,明明是大难不死,胜仗归来,他们的行为,怎么会已经宛若眼中钉,肉中刺,让皇上介怀了。
宁浅予苦笑一声:“只怕,等不到明日了,你们要是想活着,要是想保住忠勇侯府,今晚晚宴,就要交出兵符,解甲归田,不仅仅如此,还得诚心,去说说最近你们监管不力,导致将士和家里人的膨胀。”
“这……”蓝正业阴郁着脸,似有犹豫。
“我母亲是蓝家的人,我怎么会害你们?”宁浅予见他们还有些不相信,只能如实道:“我这是从宫里探听来的消息,肆意探听的做法,乃是大逆不道,但,的的确确是真的,皇上,已经打算对你们动手。”
“今日晚宴,有仁夏族郡主在,或许没什么,但总会秋后算账,话,我是带到了,抉择与否,都在外祖父和舅舅。”
宁浅予知道,现在只有全说出来,才能让父子二人惊醒,将她知道的,全部和盘托出。
蓝正业听罢,一言不发,紧紧抿着嘴,目光,落在自己左手的四根指头上。
那是当年打仗,被敌军削去的,能看得见的疤痕,尚且如此狰狞,更不要说父子两人,身上数不清的刀疤箭伤,很多伤都是深可见骨,险些丧命的。
蓝武的神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年少就跟着蓝正业在战场出生入死,成年后驻守边关。
良久,蓝正业才叹了一声,看向宁浅予的神情,再也不似那样意气风发,反而带着沧桑疲惫:“多谢王妃提醒,这件事,我知道怎么做了。”
“您花甲之年,解甲归田,去襄州祖屋颐养天年,未尝是坏事,而舅舅,也可以做点小生意,能活下去,比什么都强。”宁浅予看着头发花白的老人,想到前世的遭遇,心里一酸。
蓝正业点点头:“马上就是宴会时间,王妃先回去吧。”
她该说的都说完,怎么做,是祖父的决定,她不干涉,只能离开。
回去王府,司徒森早已等在大厅,见她样子恹恹的,道:“忠勇公如何说?”
“该说的,我都说了,外祖父应该能想明白。”宁浅予没有把握,毕云茵母女会不会作妖。
“收拾下,准备进宫吧。”司徒森也不多说,只道:“若是忠勇公舍不得权势,将来的事情,我们再想办法。”
宁浅予微不可闻的点头,两人收拾一番,朝宫里去了。
有仁夏族郡主在,宫里的晚宴,办的跟公主寿诞似的,华丽无比。
宁浅予司徒森二人,到的比较早,宴会还得等一会,两人决定先去给太后请安,太后近日凤体违和,已经有几日不露面了。
去太后的康安宫,司徒森忽然想起一事,道:“中午的宴会,你说父皇的神色,不像是咳疾,后面的话被延河王打断,究竟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