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指节,清脆的扣在桌上,发出清脆醒神的声音:“你是不是在这吃人的相府,呆出神经病来了。”
“这也能妄想?我和司徒森那尊贵的王爷,哪里相似了?还是说……”竹公子不怀好意的凑近了些:“我比他英俊多了,这么想摘下我的面具,你真是看上我的俊颜了?”
“啊,呸。”宁浅予啐了一口:“真是不要脸。”
她脑海里,突然浮现司徒森彬彬有礼,疏离淡漠的模样。
在她印象里,司徒森喝水吃饭也好,走路做事也罢,独一无二的尊贵气质,皆是浑然天成,叫人仰视的气息,还有冷意,都是与生俱来,刻画在骨子里似的。
但眼前的竹公子,吊儿郎当,说话没个正形,就连上回吃马蹄糕,还边吃边说,哪来半点司徒森文曲的影子。
竹公子真说对了,没准她就是和宁以月几人,斗来斗去,斗的恍惚,才会有这种离谱的错觉。
是她弄错了而已。
想到这,宁浅予心里才舒服一点,但也不跟竹公子再客气:“说正事,叫你来,是想请你帮我注意宁以月宁长远几人的动向。”
“什么?”竹公子不情不愿道:“你叫我来,就是干这些跑腿的小事?大材小用。”
“我没叫你,这活,谁来都一样。”宁浅予撇撇嘴:”是你自己上赶着来的。”
“好好好,算我自己来的,不过,你见识宁以月就算了,连你爹也监视干什么?”竹公子狐疑道:“你又在想什么古灵精怪的注意?”
宁浅予将她的猜想,简单的说了下,道:“这些事,肯定是托人去办,且定是在宁泽大考这几日。”
“好。”竹公子也不推脱,即将离开的时候,还顺了一块青豆莲子糕,走到窗前,又回过头来:“这样的小事,还花银子请竹影门的人,要不,我给你派几个会武功的暗卫过来。”
“算了,竹影门都是杀手。”宁浅予推辞道:“请不起。”
“竹影门的人你是请不起,不过,你有免费的人可用。”竹公子眼角一抖:“司徒森那么多人闲着,给你派几人来不成问题。”
“唉。”宁浅予在身后急急的叫着。
就听见竹公子留下一句:“你放心,我和他的交情,开口他不会拒绝的。”
说完,人影全无。
余下宁浅予那句,我不想和他有瓜葛,哽在喉咙里。
如今,宁以月昏迷着,宁长远早就上奏皇上,说明此事,得到龙恩,她和太子婚事一事,已经无限期延后。
而孙倩如伤了脸,整日在倩香园哭爹喊娘,不敢出来见人,宁泽则是关在致远阁苦学,老太君也挪出去了。
偌大的相府内宅,突然就剩下秦依依母女,和宁浅予还活动着,宁浅予乐的清闲,也就趁机乔装待在诚医馆看诊,顺道和唐兴探讨医术。
日子过得很快,一晃眼,就到了宁泽参加科举放榜的时候。
一大早,不止是宁长远在大厅上首坐着,脸上透着喜色。
宁泽更是无比神气,坐在大厅之中,等待高中的消息传来,高昂的头颅,宣告着他内心的骄傲与自信。
连许久未露面的孙倩如,都带着面纱,出现在大厅,时不时疼的低声抽气。
宁浅予打扮一番,也来到前厅,这么精彩的时刻,她可一点也不想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