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也是满脸为难的道:“不是我们县太爷不想办事,实在是因为人手都被人给带走了啊!”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霍父显然也知道手下没有几个人的池宁没办法维护这么大的县城的安宁,所以也只是随便抱怨了一下便不再继续开口。
车外面的雨越发的大,大到霍父心中发慌。
轰隆隆的雷声像是在预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
“停车!”掀开车窗的瞬间,霍父偶然看到一队人竟然有序的跟在他们身后,心下更是一跳。
然而,刚刚还对他恭恭敬敬的人现在却像是失去听觉一般,不言不语。
“我让你停车,你没有发现吗?”霍父心下慌张。
“霍老爷,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大人要见你。”赶车的汉子见霍父带来的人统统被制服,语气骤然一变,冷酷彻底。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人?”赵二挥着马鞭嘻嘻一笑:“您还是贵人多忘事,难道忘了您几年前烧的那家书馆了吗?”
不过是一副古画而已,赵二眼睛通红。
就因为那东西,他全家都死在了火中。
霍父心中大惊:“你们是仲珩的人!”
这……这怎么可能?
仲珩身边的人不都被池宁给赶走了吗?
这段日子,池宁假意和霍启妥协,勒索些东西就将身边的人放走几个,到现在只剩下仲珩一个人。
霍父记得霍启走的时候还和他商量过,等他回来就将仲珩解决。
可,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赵二嘿嘿冷笑:“这还要托您的福,要不是您让这座城只进不出,兄弟我也不会趁乱进来!”
霍父心下冰凉,赵二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很多事情了。
他能进来,其他人也能进来。
可……可这些人哪里来的路引呢?
到这,他只能想到一个人了,就是那个死爱钱的县太爷。
这家伙虽然在县城中没有什么权利,但显然拿上几张路引还是不成问题的。
霎时间,霍父闭紧了双眼。
他怎么都没想到,居然会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摆了一道。
百密一疏的后果,可能就是他们全都要死在这个晚上。
他所料不错,在进了县衙后,就见到了几位老朋友。
和平时的富贵不同,此刻的他们都脱下了华服,只留下中衣缩在一脚仇恨的看着池宁。
“霍老爷来了?”池宁把玩着霍家送过来的白玉瓶似笑非笑的开口。
在他的眼神下,霍父脊背冰凉,强自镇定的开口:“池县令,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何必要用这种方式呢?”
此刻,他依旧怀着一丝期待。
池宁嗤笑一声:“说?可以啊,等等。”
说罢,就继续去看那个瓶子,理也不理他一下。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霍父心下越来越凉。
约摸半个时辰过去,县衙外传来妇孺的喊叫。
“你们是什么人,敢来我霍家抓人,活腻了吗?”他听到,这是他女儿的声音。
“放肆,李家人也是你能抓的吗?让你们县令出来!”这是李家夫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