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萧珩在御书房内坐立不安。
眼见太阳上了中天,养心殿那边也没有来人,他扔下手中的笔沉声问:“陛下还没起?”
“回殿下,陛下辰时就起了。”来喜笑眯眯的躬身回到。
萧珩脸色一沉,辰时便起了,就是爬也该爬到御书房了。
“要不让奴才催催?”
“不用。”萧珩阴沉着脸信手甩了个折子:“本王还要求他来不成?”
面前的折子随着时间的增长变得越发面目可憎,再次看到那些无谓的东西,萧珩终于冷哼一声开口:“吩咐下去,以后这折子上再写这么多无用的东西便不要送上来了。”
“等等。”见秉笔太监要下去,萧珩蓦然道:“将圣旨给本王。”
这天下大事,自然要小陛下亲自下印。
拿着一卷圣旨并着玉玺,摄政王出了御书房匆匆朝着养心殿走去。
“碰!给钱。”然而,未到养心殿便听到陛下懒洋洋的声音。
脚步蓦然一顿,萧珩的脸黑了下来。
“你没将本王说过的话告诉陛下?”他转过头阴测测的望着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的来喜。
背后被冷汗打湿,来喜苦着脸道:“回殿下,这……奴才早上就将这事告知陛下了啊!”
握着圣旨的手骤然收紧,“陛下说了什么?”
来喜偷瞄了一眼摄政王阴沉的脸色,小心道:“陛下说,知道了。”
然后便如往常一样招了几个小黄门赌博,将摄政王的话扔到了脑后。
将手中的东西甩到来喜手上,萧珩推开门大步迈入了池宁的寝殿。
进了寝殿,扎眼的便是那张牌桌,随即便是陛下那双白的发光的龙足。
只有亲手抚过的人才知道那双脚有多嫩。
萧珩眸色冷淡,然而这样一双脚却让这些人给瞧到了。
他一瞬间想要将这些人杀之而后快。
随着这位瘟神的到来,殿内热闹的气氛一扫而尽。
才池宁意兴阑珊的扔到手中的牌,朝着跪在地上的小黄门道:“下去领赏吧。”
待人都走光,牌桌也被撤下,萧珩才倚在池宁面前将那双冰凉的脚塞在怀中。
接触到温暖的体温,池宁满足的喟叹了一声,顺便伸腿在摄政王结实的腹肌上蹭了蹭。
摄政王阴沉的脸有半点缓和,下一秒又绷回去沉声问:“陛下可听到了臣让来喜转告给您的话?”
“啊。”池宁懒洋洋的靠在软枕上:“听到了。”
“那陛下怎么不去找臣?”摄政王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冷冰冰的质问。
伸脚踹了摄政王一脚,池宁声音也带了些不悦:“朕腰疼腿也疼,你让朕去找你?”
似笑非笑的掀起眼皮,“摄政王,你好大的胆子。”
小陛下矜贵高傲的模样像是一根羽毛,挠到了摄政王的心尖上,霎时间将百炼钢挠成绕指柔。
“是臣错了。”萧珩伸手将人抱在怀中,炽热的身子紧贴着池宁,在他耳边轻笑:“是臣劳累了陛下,臣罪该万死。”
伸手拍了他一巴掌,池宁哼笑:“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