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拉着人朝着楼上走,牵着似是来不及做出反应的人。
被按在柔软的大床上,池宁神色呆愣:“我……还没洗澡。”
江珩眸色猛的一沉,只觉得两个人肌肤相触的地方滚烫。
然而在看到那双水润懵懂的眼睛时,心中却只余一声叹息。
十八九岁的孩子罢了,有些心思又能怎么样呢?不过是自救罢了。
“去吧。”
池宁木楞愣的道:“我睡衣还在楼下。”
江珩无奈的道:“你先去洗,我去给你拿。”
淅沥沥的水声从浴室中响起,江珩站在床头吸了根烟。
朦胧的烟雾飘散在空气中,他蓦然一笑。
一见钟情这种可笑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他身上?
还是对着一只小兔子?
说来说去,只能怪这只兔子横冲直撞的撞到他腿上。
从管家送过来的衣物中掏出一件略显宽松的睡袍:“开门。”
池宁正琢磨着怎么收拾陆北,听到江珩的声音刚一迈步就被不熟悉的地形绊了个屁股墩。
尾骨作痛,池宁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
江珩听到这声音,心中狠狠一跳:“池宁?你没事吧?我进来了!”
门被咔啦一声推开,入眼便是两条雪白的长腿。
江珩血气上涌,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
粉色的……
池宁眼中的懵懂终于真实了些。
他!
池宁!
居然在浴室摔了个屁墩?
还被江珩给看到了?
完球,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装蠢是一回事,真蠢被人发现,池宁只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没,没事……”他磕磕巴巴的道,一时间不知道该捂上面还是捂下面。
快速冲上来的江珩却不由他选择了,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尾骨,又将他拦腰抱到了床上。
池宁赤条条的躺在床上,不自在的想找个被子盖上,江珩微凉的指尖落在了肋骨间,沉声问:“怎么弄得?”
少年雪白的皮肤上青了一块尤为显眼,再看就是新旧覆盖的各种淤青。
江珩喉结滚动,眸中带着雷霆怒意,声音不自觉冷下来:“谁打的?”
纵横交错的上后昭示着这是长时间的霸凌,江珩闭了闭眼。
一次次被殴打,池宁会有多绝望?
又会多习惯,才对这么重的伤无动于衷?
又下了多大的决心,对他这样只见过一面的人探出求救的触角?
江珩心中涌现出无限暴戾。
像是以为这种暴戾是对着自己的,池宁瑟缩着道:“我是陪练呀!”
江珩看他的样子,心中的火再也抑制不住,他哑着嗓子开口:“陪练?”
池宁点点头,不好意思的抿唇道:“陆哥喜欢散打,只让我做陪练呢。”
准确来说,是可着他一个人蹂·躏。
然而这种暴力,却愣生生的被陆家人灌输成了陆北喜欢你才会和你一起玩。
原主被一次一次打的满身伤痕,然后在第二天又继续重复这种伤害。
江珩闭了闭眼,哑声道:“是吗?你喜欢?”
池宁乖巧点头,“爸爸说我应该喜欢。”
应该!
去他妈的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