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快趁热喝吧!这安胎药田太医已经熬了三次了,您若再不喝,待会儿凉了田太医就又要重新熬上一副了!”
双儿适时上前说着。
云婉清抓住双儿话中‘安胎药’三个字,有些迷惑:“双儿,你,你说……”
柳儿说:“是啊娘娘,您有身孕了,是身子太过虚弱才会晕倒,快趁热喝下这安胎药吧!”
云婉清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但依旧向赵璟烨投去询问的目光,直到他也笑着点了点头,她才不得不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右手不自觉的放在了小腹上。
“双儿,药有些凉了,你去让太医重新再熬一碗!”
云婉清慌忙拉过赵璟烨端碗的手,接了过来,少了方才的犹豫,而是直接灌入口中:“明明很热啊?不过真的好苦!”说着,还吐了吐舌头蹙起了眉。
赵璟烨看着云婉清这个样子,连忙示意柳儿递来蜜饯,放进了她的口中。
柳儿双儿见此识趣的退了出去。
“从明日开始,你便与我一同用膳了!”
“啊?还是不要了吧?”
只见他冷眼一扫,云婉清只好低下头做乖巧状,有些不情不愿的道:“夫君说的,我照做就是了……”
“乖,今晚我有事情要去处理,娘子好好休息!“说罢,在她额间印下一吻,不舍的离去。
婉儿在宫中早已是众矢之的,现在又有了身孕,我若再不为她清理警示那些人一番,恐怕像珀承这样的事会接二连三的发生……
我绝不允许有人再次伤害于她!
“娘娘,快用膳吧,皇上吩咐了要看着您多吃点!”
“娘娘,就算您不想吃,也要为您肚子里的小皇子着想啊,要是饿到他了,您不心疼吗?”
……
听着柳儿与双儿再膳桌前苦口婆心,不厌其烦的反复说着,云婉清表示非常无奈,她又没说不吃,只是刚刚才喝了药,缓缓不行吗?
“皇上回养心殿了吗?”
试图转移着话题。
柳儿双儿听后面色一黑,眼神闪躲着沉默不语。
云婉清觉得很是奇怪,再次问着。
双儿这才悠悠开口:“听其他内监说,皇上,皇上从莞倾殿走后去了,去了凝兰殿……”
‘哦’了一声,在没说话,只拿起筷子开始用食。
“娘,娘娘,许是那内监看错了,皇上怎么会去凝兰宫呢?”
“为什么不会?你们干嘛这样看我?我不是在吃了吗?”
她并没有觉得他去凝兰宫有何不对,她现在又有了身孕,管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就好了,有时候太在乎一样东西,那样东西反而会更不属于你,就像人一样,你越是在乎那人时,那人反而会离你而去,就这么安之若素淡然置之,反倒更加快活。
香若兰听着内监禀报,忙整理好仪容温声迎了出去,赵璟烨已许久没来,今晚她定要抓住机会,重新夺得他的欢心。
“臣妾见过皇上!”
赵璟烨未看她一眼,只径直向内殿走去,坐了下来。
香若兰心里很是委屈,却也不敢表露,转过身急忙尾随而去。
以往皇上来的时候,都会先扶起我,然后一同进去,可是现在却这般冷漠……
“碧春,将我制好的兰花花茶给皇上呈上!”
香若兰满是不自在。
“皇上近来政务繁忙,都没时间来看看臣妾呢!”
赵璟烨却依旧一副冷冷的样子,从袖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瓷瓶:“这样东西,朕想兰妃应该认识吧?”
香若兰看着被赵璟烨放在案上的瓷瓶,瓶身雕刻着一朵精致的兰花,正对着她,心中顿觉恐慌,这不是……
………………
“奴婢参见娘娘!”
“嗯!有何事?”
“回娘娘今日一早凌萱公主与孙德仪便带着小世子去了莞倾殿,几人聊的甚欢!”
“嗯,你先下去吧!路上小心被人看见。”
香若兰脑中迅速分析着。
“碧柳,将它交给万悦嫔,不要让其他人看见!”
能不能除掉莞倾殿的那位,就看这一举了。
看完信件后,万海棠神色凝重,蒋殿中的下人全部遣出,独自一人坐着不语。
良久,她唤来了迎夏。
“今夜,你悄悄潜去凌澜宫……”
……
掩饰掉自己的不安,淡笑道:“这不是臣妾用来储藏花粉的瓶子吗?怎么在皇上这里?”
“朕念在你进宫多年,一直劳心打理后宫,便让大理寺停止审查,你应知道,谋害皇族,其罪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