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东方雪见状,不由摇了摇头,三步并两步走到柳随风身边,推了推他的胳膊道:“将军,醒醒,醒醒!”
柳随风拨拉了下脑袋,抬起头来,两个眼圈乌黑黑的,像是大熊猫。
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看面前的人,不由道:“雪儿,你在干什么?我正在休息!”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休息?”东方雪瞪大眼睛看着他。
“怎么就不能休息?”柳随风像被针扎了似的跳起来,叫道:“整整一夜都没合眼,就在这儿打个盹,那还不对?”他脸红脖子粗,额头青筋直跳。
东方雪咬了咬牙,眼中蒙上团水雾,后退了两步。
东方绝摇了摇头,拄着拐杖走上前道:“将军,老夫说两句罢。你这个一般情况下对是对的,但是现在情况特殊。实不相瞒,将军,你现在处境危险,处在生死存亡的关头,莫说一夜没合眼,就是三天三夜没合眼,也要挺住!”
柳随风愣了下,扭头看见他来,连忙后退半步,冲他弯腰拱手道:“小婿拜见太丈。”
东方绝接着道:“不必多礼了,现在情况紧急,老夫有要事和你商讨!”
柳随风上下眼皮直打架,直打哈欠道:“现在情况有何紧急?”
“呀!”东方绝蹦了起来,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他,看了足足四五次喘息的时间,方才点头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想当摄政王,以为是闹着玩的吗?”
他接着道:“若要成功,哪一个不是血流成河,尸积如山,提着脑袋往上走?”
“扑哧!”柳随风乐了,“太丈说得太夸张了!那是人家打江山,我这个又不是,只是简简单单地把大权到手,然后大力推行在下的主张而已。”
“哎哟!”东方绝蹦了起来,头发胡子直往上飘,叫道:“你脑子烧坏了!谁会自动把大权交给你?是谁?你告诉老夫,让我佩服下!”他眼珠瞪得滴溜圆,四下看着。
柳随风愣了下,低头寻思起来。
东方绝长出口气,道:“现在是进是退,就看你的主意了!”他双手拄着拐杖,看着屋顶,默不作声。
柳随风沉思了三四次喘息的工夫后,连连摆手道:“现在急不得,慢慢来!让我好好准备准备。”
东方绝看了眼东方雪,摇了摇头,然后道:“你慢慢想,老夫告退,有事通知老夫一下。”说着,他转身向外走去。
东方雪连忙跟了出来,走出书房有辆马车远时,她道:“爷爷,就这么算了?”
东方绝咬着牙道:“雪儿,你也看清了,他实在是说不清,要不是因为你和孩子,老夫一走了之,才不愿搭理这事!”
东方雪顿时面红耳赤,低下了头。
她木木地跟着东方绝走了段路,走到木屋的门前时,突然抬起头道:“爷爷,我明白了,像他这样,应该是全力以赴后退,我会全力说服他的!”说完,她冲东方绝叩了个头,转身向书房走去。
当她走到书房门口时,外面突然跑来名家丁,叫道:“将军,有宫中的人来宣读圣旨!”
“圣旨?”柳随风先是一愣,而后眼睛亮起,笑道:“好!等得就是它!”他二话不说,飞步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