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动,“哗”地声,众多的士卒,被冲得七零八落,四下散开。
众百姓冲向了囚车。
费恩眉毛倒竖,捋起胳膊,挽起袖子,叫道:“真是反了天了,这个要犯你们能随便碰吗?”
他握紧了拳头,晃了两晃,像是油钵,抡圆了拳头要冲上去,猛地肩膀被只枯柴似的大手按住,传来个粲粲的声音道:“费长老,众怒莫犯,你且退后!”
“唔——”费恩嘴巴鼓起像皮球,吱吱呀呀想要说什么,但扭头看去,按住自己的竟是玉空道长,不由大吃一惊,再细看时,玉空道长的眉毛直往上挑,嘴巴直往上撇。
费恩愣了愣,上官云冲他眨了眨眼睛,向后退了几步,距离那辆囚车有几辆马车远。
费恩恍然大悟,连忙收回拳头,向旁边闪去,边走边自语道:“百姓气势汹汹,咱也不好意思阻拦,是不是?”说完,他耸耸肩,向左右看去。
谢小石“嗡”地声站起来,双手抓住木笼囚车的木栅栏道:“道长,救救我!”
“无量尊!”玉空道长耷拉着眉毛,左闪右闪,眨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人群如同蜂拥,把木笼囚车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从天空往下望去,以囚车为中心,周围围着的人,乌压压成片,足有足球场大小。
他们抓住木栅栏,大呼小叫道:“杀死他!杀死他!”并且用力扯着木栅栏,囚车晃来晃去,“咯吱吱”直响,几乎散了架。
有无数只手,从栅栏的空隙处伸入,抓来抓去,其中有只手上还握着柄匕首,寒光闪闪,左右晃动着,瞄着谢小石就刺。
谢小石和薛若冰左右躲闪着,皱起眉头,满头大汗。
费恩奋力挤出人群,向后看了看,拍了拍额头道:“我地天呀,还有这种情况发生,我得躲一躲!”说完,他又往外走了几步。
人群像打鸡血似的,跳来跳去,叫喊着,如同沸锅,声音直冲云霄。
柳随风拨转马头,见此情状,剑眉倒竖,厉声道:“岂有此理?”他纵马飞跑向人群,挥舞着手中马鞭,左右抽打,“劈啪”响声不绝,被打中的人,满脸是血,纷纷后撤。
其它未被打中的人,也跟着向两边散开,在柳随风面前眨眼出现了个马车宽的甬道。
柳随风顺着甬道,直冲进去,跑到木笼囚车前,将马鞭高举过头顶,“哗”地声,向下挥去。
蛇皮马鞭在半空划了道半圆形的弧线,带着溜白光,打向围着马车的人,“啪”地声响,一鞭子就打中五六个人。
那五六人“哇”地声叫,向后倒飞出去,其它人也纷纷向后退去,木笼囚车前,顿时空了下来,出现个半个篮球场大小的空地。
柳随风手下的八大金刚,也紧随其后,站在他身边,雁翅排开,将众人直往后推。
那些中鞭子的人,脸上无不留下了条巴掌长的血印。
他们捂着脸,看着柳随风道:“你为什么打人?”
柳随风横眉立目道:“这是朝廷要犯,你们怎么能随意冲上?再有乱冲乱撞者,格杀勿论!”说完,他拔出了背后的宝剑,宝剑在阳光下闪着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