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石、王振等人转过两个山坡,王振弯下腰,用手捶着后腰,斜眼看着谢小石,歪着嘴突然叫道:“谢大人,你做得不对!”
谢小石一愣,转过身来看着王振,满脸问号。
王振蹦起来,用手指着他,脸红脖子粗,唾沫星子乱飞道:“咱家与村长共商开发大小煤山大计时,你为啥推三阻四,语多怪话?是不是想把咱家唬过去,你好独自霸占煤山?”
说着,飞身跃起,一拳击向谢小石。
谢小石拨郎鼓似的摇头,弯腰拱手道:“万无此事!”
“咣!”地声,拳头砸在他右眼眶上,眼睛出现了个熊猫似的圆圈圈。
王振昂首挺胸,呼呼喘着气道:“没有最好!”他背着手,呼吸了有三四次喘息的工夫,眼睛又眯成条线,红光满面,脸上绽开了朵花道:“谢大人,接下来去哪一家?”
谢小石身子一哆嗦,连连摇头:“哪都不去了,无论军民,该查的都查了,还是原路返回,面见圣上!”
其它东厂太监鸡啄米似点头。
王振越发红光满面,嘴巴咧开“嘿嘿”笑道:“别家尚可不去,你昨儿抽风跑去的那家,不能不去!走!”他挥了下手,低着头,嘴巴鼓起像蛤蟆,蹦起向前走。
众东厂太监仰面朝天,发出阵“哈哈哈”的声音道:“对!对!”
谢小石脸似苦瓜,连连摇头,他看看四周,怪石嶙峋,树木摇曳,不由打个冷颤,唉声叹气跟着去了。
众人翻山越岭,走走停停,直到日头偏西,挂在山顶上,树木的影子拉的老长,大地变得昏黄时,他们才赶到昨天谢小石查看的营盘,途中也穿过了其它无数营盘,未做停留。
当他们走到营门口时,谢小石倒吸口气,但见原来歪七扭八,几乎要倒下的围着营盘的木栅栏,被修得笔直,而且整齐如一,被刷上了白漆,原本不多的军帐,如今已是竖立如林,并且个个崭新,被刷成白色,呈圆锥状立着。
营内明兵手持刀枪,排成队列,“哈哈!”叫着,每迈出步,便挥刀往下劈一次。营门口更是旌旗招展,绣带飘杨,守营卫士手持长枪,笔直而立,两眼炯炯有神。
谢小石倒吸口气,双手使劲揉着眼睛,对着营盘看了又看,眼皮直眨,低头自语道:“难道我昨天去的是另一个地方?”
他拨拉了下脑袋,头脑一片空白,耳中“嗡嗡”直响。
王振斜眼瞥了下他,冷冷一笑,背着手,昂首挺胸,径直走向大营。
走到营门口时,卫士厉声喝道:“口令!”
“你们休想!”王振蹦起来,伸长脖子,公鸡似的叫道。
“咵嚓”士兵后退半步,昂首挺胸,两眼直视前方道:“口令正确!请进!”
王振背着手,虎着脸走入大营,其余众人鱼贯而入。
有名身披铜甲、头戴铜盔的将领带着其它将领小跑着过来,此人四十余岁,满脸络腮胡子,二目精光四射,太阳穴高鼓,红光满面,脸上攒开了朵花,边走边抱拳拱手道:“不知厂公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王振冷哼一声,侧着身对着他,背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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