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四下漫溢,波光粼粼,湖边立着块一人多高的青色石碑,上书三个斗大的字——“阳和口”。
阳和口后面几箭地远的地方,则是城墙。
如今那段城墙已经崩塌了的一段,有两三条大街长。在倒塌的城墙两边,各立着个石砖砌成的哨卡,两层楼高,向栋楼建在城墙上,堵住两边。
这石台面积有两三个足球场大小,上面各站着队瓦剌兵,腰佩弯刀,手持弓箭,个个虎背熊腰,虎视眈眈看着四方,在两端的城墙上,也各站着队瓦剌士兵,手持长枪,在城墙上来回巡逻。
在城墙倒塌的豁口处,来来往往不断有瓦剌骑兵出入,或是推着车子,或是赶着牛羊,城墙边还立着几座白色的牛皮帐篷,里面住着士兵。
瓦剌也先部主力,已到了大同城下,骑兵跑得漫山遍野,密密麻麻看不到头,并且山包上每隔几辆马车远的地方,则立着个白色圆锥状的牛皮帐篷,星星点点,连绵起伏,望不到边。
城下骑兵飞奔,尘土飞扬,城上则刀枪林立,每个城墙垛口上,站着两名明兵,手提刀枪,扒住垛口向下看。
他们身后,则是一队一队的明兵,手持长枪走来走去,除此之外,还左一堆,右一堆,堆着灰瓶、炮子、滚木、礌石,每堆有客厅大小,一人多高,沿城墙排开,不知摆了多少堆。
在正中城门的城门楼上,立着杆三层楼高的木竿,挂着面镶着红边的缎子大旗,正中画着个磨盘大小的圆圈,里面写个大大的黑体“明”字,旗子迎风猎猎起舞。
大旗下,站着名身着红袍的三十余岁人,茄子脸,扫帚眉,金鱼眼,鹰钩鼻,嘴唇薄得像纸。
他头戴皂角帽,披着件天鹅绒猩红大氅,大氅随风向后“呼呼”飘起,他左手按着腰间宝剑的剑柄,右手叉在腰间,两只脚呈八字形站着,直视城墙下边,面白如纸,眉毛拧成疙瘩。
他左手边,站着几位身着大红官服、头戴乌纱的文官,右手边站着排身披铁甲、头戴铁盔的武将,人人弯腰拱手,对着此人。
此人注视城下足足两盏茶工夫,倒吸口气,回顾左右,扯着尖细如拉钢丝的嗓子道:“诸位文武,敌军已兵临城下,你们有何高见啊?”
文官武将互相看看,均低下了头,弯腰拱手,默不作声。
这名红衣太监,注视着城下,眉毛拧成疙瘩,手托着腮帮子道:“城中士卒粮草众多,城墙坚固,敌军想要破城,也没那么容易!咱家唯一担心的是——”
他踮起脚,伸长脖子,指着城池的西北角道:“敌兵据守阳和口,筑起大坝,断我水道!”
众文武频频点头:“郭公公所言极是!”
从山上奔流而下的水,流入阳和口,在那里形成个湖滩,漫溢出的水,则顺流而下,弯弯曲曲,流入了大同的护城河,河水白哗哗地流淌着,打着涟漪。
郭公公扫帚眉倒竖,金鱼眼圆睁,嘴巴张开像鸡蛋,唾沫星子横飞,蹦起半人多高道:“所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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