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他们双手扒着城楼垛口,踮起脚向下张望,浑身寒毛直竖,他们互相看看,脸变得煞白,嘴唇青紫道:“呔!下边的人来此何干?”
马顺向上抱拳道:“奉令保卫皇城!”
“胡说!”这二人跳了起来,头发根根竖起,双手握成拳头,“咣咣”直往城墙垛口上砸,唾沫星子乱飞道:“你说奉令就奉令啊!这么接管皇城?你小子真想得好啊!”
他们捋起袖子,嘴巴歪到了耳后根,瞪着三角眼冲下道:“老子实话告诉你,别说你小子在这信口开河说白话,就是你手捧圣旨来,老子也不开门!”
站在城墙上的东厂侍卫,全都倚住城墙,弓着身子,虎视眈眈,看着下面的锦衣卫,并且将刀柄握得紧紧的,手像蜜蜂的翅膀似的不停地抖动。
有的人将刀从刀鞘拉出了近半,明晃晃泛着白光。
城墙下的众锦衣卫全倒吸口气,扭头看向马顺,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马顺抬头看了下站在城门楼上的两名东厂侍卫统领,点了下头:“好!果然尽职尽责,厂公没看错人。不知你们认不认得这个?”
说完,他从怀中掏出王振给他的密信,包上块鸡蛋大小的石头,扬起手,奋力向城门楼上掷去。
“嗖”地声,那石头带着信像离弦的箭似的飞了出去,半空中划出道半圆形的弧,高出城门楼两层楼高,“啪”地声掉在城墙上,在地下打了几个滚儿。
有名东厂侍卫统领,飞步上前,捡起石头,将信从石头上拿开,展开来读。
他来来回回上下看了有小半盏茶时间,几乎把信看穿了,倒吸口气,脸变得像纸样白,三步并两步走到另名东厂侍卫统领身边,将信交到他手中。
城墙下的锦衣卫全抬头看着城门楼上的这两名东厂侍卫统领,屏住呼吸,笔直而立,现场空气像是凝固了般,鸦雀无声。
火把的火苗跳动着,照得高大的城门楼背景,像是大山,周围黑魆魆的,没有人走动,宫殿、房屋也都静静地趴在那儿,不声不响。
另名东厂侍卫统领双手接过信,借着灯笼火把的亮光,抿起嘴,细读起来。
他来回上下读了好几遍,脸色变成白纸样,额头滚下粒黄豆粒大小的汗珠,双手颤抖得像蜜蜂抖动翅膀,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是厂公的亲笔信。”
先前的东厂侍卫统领,侧过身来,指着信的末尾的红印道:“而且厂公咬破手指,用血书签名,可知此事非同小可!”
二人均冷汗直流,连连点头:“既然如此,开门!开门!放他们进来!”
“呼”城门外的锦衣卫长出了口气,有人低下头来,用手背擦了擦额头,满手是汗。
“吱呀呀”宫门带着股沉重似压车轮的声音打开了,从里面跑出队东厂侍卫,提着灯笼火把,照得大门亮如白昼,领头的正是那两位东厂侍卫统领。
他们满面红光,脸上像绽开了朵花,嘴巴咧开像黄瓜,伸出双手道:“马统领,欢迎!欢迎!快快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