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够,还有两间库房,只不过年代比这久远——”
“扑通”声,几名都司坐在地下,鸡啄米似的点头道:“够了!够了!”两眼瞪得像灯泡。
王振摆摆手:“既然够了,那就搬吧!”
众人走出库房,众武将挥手叫明兵进去搬兵器。
有名武将拽了根白蜡杆红缨枪出来,枪头半数已缀满褐色铁锈,根尾有个米粒大小的虫眼,深不见底,迎风晃了晃,“卟嗒”声,红缨掉了下来,摔成两半。
众武将退后两步,低头看着地上的红缨,直咂舌头:“这缨穗何物所制,竟摔成这样?”
王振斜着眼,撇着嘴道:“那是朽了!”
众武将倒吸口气,连退几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连连摇头。
众明兵成捆成捆地往外搬兵器,每人肩上均扛着捆兵器,合拢起来有水桶粗细,他们排着队列向城外营地走去。
待抗到营地时,天已黑了下来,他们将兵器往营地前的空地上一扔,便七倒八歪趴在地上。
营地内的明兵点着灯笼火把、亮子油松走了出来,他们围着东一堆、西一堆放着的兵刃,将附近几个足球场大小的地方照的亮如白昼。
有名明兵上前步,从地上拾起把刀晃了晃,从在火光下看,满是铁锈,不由瞪圆了眼睛看着都司。
都司脸“刷”地黑下来,如同黑炭,额头滚下几粒豆大的汗珠,他抬起手,像蜜蜂的翅膀似的抖个不停道:“先将就着用,待打败了瓦剌,再发好的!”
“哗啦!”众明兵倒下近半来。
城南五里外的武林盟驻地,灯火通明,照得驻地上下如同白昼。
营地内众武林人士游鱼似的穿梭不已,有的在捆扎兵器,有的在收拾包裹,还有的则打扫马车,给马喂草料,人人面泛红光,眉飞色舞,脸上像绽开了朵花儿。
杜一平则手捧着蓝色封皮账册,一会儿走到东边,对这个指指点点,一会儿走到西边,对那个指指点点,然后又叫几个人跑到营后,用铁锨铲土块。
直忙到将近三更时,方渐渐散去,营地灯光也逐渐熄灭,整个武林盟的营地黑沉沉的,只有中军大帐内还灯火通明。
大帐有半个篮球场大小,将近两层楼高,里面点着大小十数盏油灯,燃起的火光有拳头大小,照得大帐内亮如白昼。
大帐正面,有座红木案几,门板大小,上面放着地图,已被折叠成方块,放在桌子正中,桌子上还摆着盏青铜油灯,巴掌大小,宝瓶形状,火光腾起二个指头高,晃来晃去。
除此之外,还有个足球大小的白瓷茶壶和三个拳头大小的白瓷茶杯,茶杯内的茶水已然见凉,摆在那儿纹丝不动,也没碰它一下。
了空大师身披大红袈裟,拄着九环锡杖,坐在正中,花白的眉毛耷拉下来,闭着眼睛。
他的左右两边分别坐着玉虚道长和龙振星,玉虚道长身着青布道袍,手拈胡须,微闭双目,嘴角向上微微翘起,龙振星则身着大红锦袍,双手抱着头,胳膊肘支在案几上,眼中布满血丝。
在案几下方,分左右各排着两排红木太师椅,从案几边直排到大帐门口。
太师椅上坐着六大门派掌门和其它一些重要门派掌门及大门派重要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