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他们三人踏着夜色,一路前行,来到南城门下。
此时城门早已关闭,城墙上灯火通明,明兵排成队伍,在城墙上来回走动。
三人互相看看,杜一平笑道:“大师、道长,我们翻墙而过吧。”
了空大师摇摇头,径直走到城墙下,城门边,单掌合什冲上道:“阿弥陀佛,贫僧有礼了!请各位军爷放下吊桥,打开城门,贫僧有急事要入!”
话音未落,城墙上的明兵“哗啦”声,蜂窝似的动起来。
他们围成团,全对着了空大师等人,手举灯笼火把、亮子油松,将城门前足球场大小的地方照得亮如白昼。他们瞪圆了眼睛,纷纷手舞刀枪冲下比划道:“什么人?报上名来!”
了空大师道:“贫僧了空,这位是武当掌门玉虚道长,这位是武林盟杜总管。吾等有要事进城,还望军爷高抬贵手,通融一下,放吾等入城!”
他眉毛耷拉下来,单掌合什,口念佛号。
玉虚道长和杜一平则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城头。
从明兵队伍中挤出个铜盔铜甲满脸络腮胡子的军官,冲下连连摆手道:“不行!现在城门已关闭,没有监军大人的金鈚令箭,谁来都不开门!”
“金鈚令箭?”杜一平微微一笑,扭头冲了空大师道:“这又是王振搞出来的,他这么快就已经掌权了。大师,道长,我们还是甭理他,从城墙上飞过去!”
玉虚道长连连点头道:“好主意!”
二人齐看向了空大师,两眼闪闪发光。
了空大师倒吸口气,道:“弥陀佛,看来木已成舟,生米煮成了热饭,我等已无力回天,还是不要擅入京城,免得惹人疑虑。”
杜一平跺了下脚,咬牙道:“大师真是顾虑重重,如此如何能成事?管它三七二十一,入了城再说!”
玉虚道长也点头道:“对!大师若有顾虑,贫道与杜总管先去,不干大师的事!”
了空大师老脸一红,摇了摇手中的九环锡杖,发出阵“哗啦啦”的响声道:“弥陀佛,既然道长和总管这么说,贫僧也就斗胆硬闯了!”
他双目向前鼓起,发出道道金光,嘴巴鼓起像蛤蟆,花白胡须无风向上飘起,袍袖鼓起像圆球,发出阵“呼呼”如风吹的声音,周身上下出现了层淡淡白光,有半个指头长,像钟罩似的罩住了他。
玉虚道长和杜一平满面红光,笑着点了点头,他们也提起股内力。
正在这时,吊桥突然“哗啦啦”地放下,城门“吱扭吱扭”地被推开了。
“哧——”三个人的内力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瘪了下去,袍袖也耷拉下去不再摆动。
杜一平目瞪口呆,直咂舌,了空大师和玉虚道长也倒吸口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杜一平拍了下额头道:“这么好心放我们进去?”
话音未落,从城门洞里传出阵“吱扭吱扭”的车轱辘声,有一队车走了出来,排开十几辆,臭气熏天,原来是拉粪车,城门上的明兵都捂住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