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的声音道:“不花将军,你可不能去,你还有大仗要打!”
“大仗?”阿礼不花挠着头,直拨拉脑袋,眉头拧成问号。
阿鲁巴图冲阿礼不花道:“不花将军,若是明军主力出击大漠,岂不是有大仗?”
“哦!”阿礼不花恍然大悟,挠着头哈哈大笑。
帐内其它人也鼓掌大笑。
此时的天边,已泛出了鱼肚白。
京师下了场大雪,鹅毛似的雪花,纷纷扬扬飘了整夜,雪直下到膝盖深,整个京师披了层银装。
谢小石天不亮的时候,便拿着竹扫帚出门扫雪,走不上十步路,便扫出个半人多高、桌子大小的雪堆,他直扫到日上三竿,才扫出半条街远,身后的街边,整齐地排列着雪堆,像是哨兵。
街上行人稀少,偶尔有几辆马车,踩着没膝的雪,在大街上跑。
大半沿街的商户、住户,清晨起来扫雪,将门前的雪扫净。
谢小石额头满是汗水,如同下雨,微微喘着气。
他看了看四周,提了口气,又举起扫把,扫把已变成麻花状,他摇了摇头,气运丹田,扫把上下顿时出现片薄如纸的淡淡白光,往地下抹去,一下便扫出半个房间大小的面积。
雪花波浪似的翻滚着,三五扫帚便扫出个雪堆。
至中午时,他扫完整条大街,原本如伞似张开的扫帚,变成了秃条。
谢小石摇了摇头,蹲在地上,街角无人处,从怀中摸出个盘子大小、手背厚的烧饼,干的像木柴,放在嘴里嚼了起来。
此时,街上行人、车辆多了起来,往里如梭。
谢小石蹲在街角,鼓着腮帮子看着他们。正面大街已扫净,侧面的街道、小巷还堆着雪,有的街面纹丝未动,谢小石看着没有扫的街,直发愣。
他吃了两个干烧饼,拍了拍肚子,摇摇头,提起手中变成秃条似的扫帚,叹了口气,走回驻地,换了把新扫帚,继续去扫没扫过的大街。
从下午直扫到黄昏,扫到了处宅院前。
此处宅院,面积有两个足球场大小,里外三重,房间林立,黑油漆的大门,门前立着两个石狮子,大半个人高,水桶大小,石狮子的脖子上,挂着条红色绸带,中间挽了朵碗大的红花。
大门敞开着,左右两侧贴着副对联,红底金字,两扇大门正中,各贴着个斗大的“喜”字,金光闪闪。
院内人影攒动,声音喧哗像是开锅。
门前两个篮球场大小的地方,雪已扫净,地上铺着层红色的碎纸片,空气中飘着股淡淡的硝烟气味,门前停着两排马车,从门口直排到墙根。
门前的石阶上,有两名黑衣大汉,身着黑布棉袍,足穿黑色厚底牛皮靴,他们将手缩在袖筒内,脑袋也直往衣领里缩,不停地跺着脚,四下看着。
谢小石蹲在街对面的门前,怀里抱着扫帚,直直看着大门。
两名黑衣大汉,跳着脚,嘴里嘀嘀咕咕,猛地扭头发现了谢小石,眼睛亮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