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满清为了体现他们对大明臣子的宽容,每次来请常延龄去做官,都大张旗鼓。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满清来请常延龄了。所以,常延龄在这一带很有名。”
汪士荣一听,道:“殿下,看来我们是找对了,否则满清也不可能如此大费周章。他们请常延龄做官是假,让世人知道他们要宽仁对待大明臣子才是真。好用这样的方法,来让江南的一些不坚定的士绅出仕满清。”
朱由栋道:“对,而且他们的方法很有效果,江南的很多士子,都去出仕满清。还有无数的文人去参加了满清的乡试。”汪士荣道:“殿下说的有理,这正是满清的如意算盘。”
朱由栋道:“不管他们打的什么算盘,现在我们依然占领的南京。就是再好的算盘,估计也没用了。但是奇怪的是,这里离南京如此的近,常延龄怎么就不知道我大明已经光复了南京呢?”
林壮道:“殿下,恐怕不是常延龄不想知道,是满清不让他知道。我估计在这附近,一定敢有很多满清朝廷的密探,他们时刻在监视着常延龄。常延龄辞官不做,也就不想去招惹这些麻烦。索性就不在出村去,一直呆在家里。”
朱由栋觉得林壮说的有理,当即道:“不管怎么样,我们先去看看。现在天也要黑了,我们赶快去。”说完就当先进村去。跟在后面的几十人,也纷纷都往村里去。
等进了村后,并没有发现异常。村里的百姓,见突然来了怎么多人,也没有人敢来搭讪,家家户户都紧紧的关上了家门。朱由栋知道,这一定是之前清军过来,让村里的百姓,遭了罪。
现在见他们人多势众,谁也不敢出来招惹,还以为他们又是满清的军队。然后林壮又带着亲兵,立即往半山常延龄的家扑去。朱由栋见状,道:“你们都不用去了,就让林壮和汪士荣陪我去就好了。”
林壮顿时有些为难,道:“殿下,还是让大家都一起去吧。万一山上还要满清的贼兵,我们也好保护殿下。”朱由栋道:“这里能有什么清兵?之前满清留在这里的人,不过是监视常延龄的,他们能有什么战力?再说了,如今南京已经被我们光复,留在这里的清兵难道不知道?”
说着朱由栋指了下周围,道:“他们得到消息,说不定早跑了。你看我们进村这么久,也不见有什么动静。说明这里根本就没有清兵了,让这么多人上去,不是多此一举吗?何况,清兵要是向袭击,最好的还是在村子里。”说完就率先往山上去。
林壮一看朱由栋不听,也无可奈何。只好听从朱由栋的建议,让所有的人在山下警戒。然后和汪士荣一起,跟着朱由栋上山去。果然一路上,都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
等三人来到半山的时候,发现这里确实有几间草屋。微弱的火光,在黑夜里一闪一闪。很明显,有人正在准备晚饭。林壮要上去敲门,被朱由栋给拦住了。然后自己走过去,在破旧的柴门上敲了几下,道:“有人在家吗?”
然后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道:“谁啊,有人在呢?”然后又是一个男子的声音道:“你不要去开门,让我去。怎么晚了,要不是村里的人,来叫去帮忙收庄稼。就又是满清的鹰犬,来找麻烦的。”
没过多久,门就被打开了。开门的人有四十多接近五十岁,正是隐居在此的常延龄。说是隐居,但清廷怎么可能让他真的隐居,还不是打听的一清二楚。时不时的还有人来试探一番,看他是不是还想反清复明。
为了装模作样的表现出,大清对大明臣子的宽容。南京的官员,还要各种作秀的来请常延龄出山。所以常延龄对于这种突然打扰自己的事情,也是见怪不怪了。但今晚的情况不一样了,这些人没有穿清廷的衣服。
也不是山下隐藏的满清走狗,反而是一身大明的衣冠。所以常延龄在开门的瞬间,整个人都愣住了。但常延龄根本毫无波澜,依然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对于朱由栋几人,也是不冷不热。
面对这样突然出现的三人,常延龄还以为是清廷,想要让自己露出破绽,诬陷自己反清复明。现在不过是换着法来试探自己,便冷冷的道:“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事吗?要是没事的话,就立即离开吧,我只是一个平常的农夫。”
朱由栋见到开门的常延龄,与山间老农一般无二。心里暗道:“不是说这人,以前带过兵吗?怎么这幅模样?”但嘴上却道:“我们是赶路的路人,如今天色晚了,想找老丈这里借宿一晚。”
常延龄依然没有任何语气,道:“你们去山下吧,我这里不借宿。再说了,我这里就只有茅草屋三间,没有给几位借宿的地方。”汪士荣道:“老丈,我们出门在外,着实不易。老丈要是能行个方便,我等感激不尽。”说着从怀里掏出二两碎银子来,放在常延龄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