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了,自然知道里面要发生什么事情,他在外间看书,也正看到两情相悦的地方,不由得暗暗唏嘘,不管男女,似乎在房事面前,很多事情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所有的矛盾冲突,也似乎睡了一觉,就能好了呢!
他百般无聊地在心里数数,半晌书也没翻一页,正是刚入佳境,互听外面哭声顿起,刚开始以为是错觉,又过片刻,哭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就有人在外敲门了。
蛟河不敢置信地站起身来,只听外面一个男声说道:“开门,叫沈未央出来!”
听得出来是吴样的,他连忙过去回道:“我们小姐已经睡了……”
话未说完,人已在外面更大力地敲起来:“开门!”
榻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连忙分开了来,刚是情-欲不能自已,不得已才起来穿衣。
尤其顾琏城,脸色黑得可以,未央也是难受,回身在他唇上吮了又吮,才下得榻来,分明就做了一半,他仔细盖了薄被,索性转过身去。
未央叫蛟河给打开房门,把人迎了进来。
她穿上衣裙,披着长发,听着是小五的哭声,赶紧到了外间去。
刚是走到,老五何秀英也到了,她在后面也是追得急,到了屋里就拽住了吴样胳膊去:“吴样你还能不能给我留些脸面了!”
吴样目光如刃,直直射在跪地上的小五身上:“怎么?你是心疼他了?既然都爬床上去了,还怕叫人说么?”
说着看向未央:“我是信得着你的,才把他留下,可你问问他都干了些什么?趁我不在想爬
我妻的床,胆子不小啊!”
少年跪在地上呜呜地哭,何秀英脸色更是难看。
她一把扯了吴样就走:“你跟我回去,我都说了没有事,为何非要闹到未央这里来?赶紧跟我走,快走!”
吴样不肯:“我走?我今天非要看看……”
沈未央头疼,被人这样从床上叫起来还带着些许起床气,顿时大喊一声:“都别说了!”
低头,那少年立即抱住了她的大腿:“求小姐收下小五吧,小五……小五没有……”
在这个时候,他哪里还敢承认。
何秀英也只是三言两语交待了下,吴样顿时大怒,闹了一阵,非给人送回来要处置,她觉得打脸,实在没脸见妹妹了。
未央抿唇,也是看着自己姐姐:“怎么回事?”
吴样抱臂以对:“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你姐姐平日就对我很是不满,这些天都在外面招蜂引蝶,我看说不定是两情相悦呢,毕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未央你说,若是平日就规规矩矩的,怎么能有今天!”
沈未央无语:“也没有你说的那么绝对,我姐姐不是那样的人。”
他嗤笑出声:“那你让她自己说,她是什么样的人?”
之前早在山东时候,就有相宜的小公子,何秀英到底是读书人,遇见个知己不算容易,后来他十分介意,就不来往了。
抓住这件事,吴样一直从未放下过去。
何秀英见他又阴阳怪气地,顿时恼怒:“吴样,你别太过分了!”
此时两个人已经忘记了是在哪里,这就吵了起来,吴样冷冷说道:“我怎么过分了?你不敢说?嗯?”
何秀英也是退后一步,站定:“好,我知道你一直很在意,连今个的事情也是,但是我告诉你,如果现在到此为止,你能放下,我也全当什么没有发生过,以后和你好好过日子。如果你非要知道,叫我说一遍你所谓的真相,那我们也无法继续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了。”
她目光灼灼:“你自己选。”
未央叹了口气,吴样太过于较真,这两口子的不和谐多半是因为如此。
她低头看着小五,叫过蛟河来:“横竖他也是不能再留在沈家了,你给送到对门去吧。”
小五大哭,蛟河这就把他拽了起来,吴样非把人送回来时候,就存了心思,想要找人说道说道,尤其未央,他以为她能懂他。
不想蛟河把人送走了去,平日唯唯诺诺的何秀英此时却也始终恼怒。
她做错了事情,还不自觉,说什么不能继续下去?
难道就要稀里糊涂地生活下去吗?
他不甘心。
吴样怒道:“我要知道当年到底怎么回事!我要知道今天你们到底做了没有!”
未央抚额,何秀英当即说好,转身离去。
吴样随即离开,未央追出门外,想了想还是不能多管闲事,转身又回来了。
顾琏城始终背对着外面,她回身坐下,只是叹息:“其实背弃这两个字看似简单,做起来也不那么容易呢。”
男人嗯了声,随即转过身来,拖着她的胳膊就把她往被底带:“咱们继续。”
未央哪里还有兴致,可却抵不住他热情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