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个问题问得可谓直白,他冷哼一声别过脸去:“我是习惯了,自己吃到嘴里的东西不会轻易吐出去。”
未央在他胸前拍了一下:“好,这点我喜欢,因为我吃到嘴里的东西,也轻易不能吐出去。”
他回眸瞥着她,却是不为所动。
她这就也坐了起来:“刚才我是想着别的事情了,的确是我不对,但这和那个男人是谁没有关系,希望大公子你能分得清楚,我一向喜欢简单的东西,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从不纠缠,有些事可能你也猜到一些,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对于我来说并不能是毫无意义,但并没有你想得那样重要。”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这是在和我解释?为了我能让你去?”
她摇头:“不,我想去不会问你,我不想去谁也不能叫我离开。”
顾琏城生来多疑,只是看着她。
其实某一方面,她们两个人很像,未央叫了声福宝,福宝也不敢吭声,只在外面跪着。
她披上宽袍,这就赤脚下了地。
地毯上面也不凉,走到外间能看见那两个人正大眼瞪小眼。
蛟河见她出来,更是像见了鬼似地,她对着他一点头:“你们两个,谁出去和客人说一声,就说我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她语气温和,却带着十分的笃定。
是坚决不会出去见他,应了一声,蛟河立即往外走,这件事当然是他去最好不过了。
未央见福宝脸上都肿了,不由摇了摇头:“你起来吧,去敷点药这不用你伺候了。”
福宝赶紧起身。
她这才回转,顾琏城在里间听得一清二楚,也只靠在床壁上面坐着。
她上床,倾身向前:“我不去了,怎样?”
他眸色流转:“不怎样。”
未央笑,靠着他这就坐了过去:“其实我有想过你说过的话,不过当时没有那样认真,你要我,只要你不亲口赶我走,就不许走是吗?”
他别开眼,大有根本没说过这话的意思。
她凑过脸去:“那么大公子你现在说不要我去,我就不去,怎样?”
他又回头看她:“我说不要你去,你就不去?”
她嗯了声:“对。”
他多少有些赌气的意思,抱臂以对:“那从今往后不许你离开我半步,你能做到?”
未央大笑,随即伸手拉过了薄被,躺倒了去:“好,你不叫我去,我就不去。”
或许是她语气太过于温柔了,他甚至愣住了,然后在她那你怎么还不躺下的目光当中,情不自禁地就躺了过去。
他看见她伸手拉过幔帐了,黑暗立即又笼罩住了二人。
顾琏城怎么睡得着,就这么睁着眼睛,外面似乎有风声打在窗边,他在心里揣测着她刚才说的话几分真假,只觉得自己可悲得可以。
越想越觉得不值,从头到尾想了一遍,越想越是不值。
正是懊恼,只听她的声音就在耳边,沈未央声音沙哑:“给我抓一下,有点痒。”
她就在旁边,因为之前在东宫的时候,就有这样的习惯,她身上痒的时候他都伸手过去抓抓,是以之前他才想起用这个招数引她过去。
这会儿听见她说痒痒也没多想,这就伸了手去。
未央挺胸,抓着他的手就按了上去:“这有点痒。”
顾琏城心一跳,故作正经地揉了一揉:“哪里?这里?”
她的唇这就落在了他的脸边:“大公子你刚才吃醋的样子真有意思……”
说着,双腿已经欺了过来,他一条伤腿不能动弹,她灼热的呼吸刚落在唇瓣上,另一条腿就压住了她的:“沈未央,你可想好了?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如果今天你不走,以后就休想走了!”
她的回答是更贴近的靠近……
窗外漆黑一片,北风呼啸而过,蛟河从未央屋里出去一路挺胸昂头到了前堂,果然看见苏云舟在桌边侧身而立,他手里似乎拿着一副卷轴模样的东西,正来回踱着步,略有些不耐烦。他赶紧过去见礼:“实在不好意思了,我们轻君和殿下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情苏公子还是改日再来罢。”
苏云舟回眸:“这是她说的?”
蛟河抿着唇才不至于笑出声来:“是,轻君亲口说的,叫我告诉公子一声,有事改日再来。”
男人脸色不虞,更是捏紧了手里的卷轴,他定定看着蛟河,到底是顾忌太多,收回了脸上神色,甚至还对他诡异地笑了笑。
“那你告诉沈未央,如果想要这副卷轴的话,明日晚上到我府上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