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试图在她脸上看出些蹊跷来,沈未央记忆力一向很好,她说有,怎么就突然没有了?
还有,对门的那个人又带着什么样的年轻男子去了她们家?
为何她又只字不提?
顾琏城看着她,期盼着她能给他一个定心丸。
不过未央却是只随手解下了外衫,匆匆去了外间洗脚,再回来时候也就往床上一躺,蜜饯倒是推了他的面前,人却闭上了眼睛。
她闭眼:“我太累了,不想说话。”
他适时闭嘴:“那你睡吧。”
说着把书合上,也挨着她躺下了,蜜饯就在他手边上,顾琏城伸手拿起来看了眼,发现就是平常自己吃的那一种,上面盖着的戳都是一样一样的,沈未央对这样的事情不能上心,多半都是蛟河的去买的。
这就伸手打了开来:“这是你买的?”
未央也不骗他:“不是,蛟河给我的,说是你喜欢。”
顾琏城拿出一个,非送到了她的唇边:“你尝尝?”
她始终不肯睁眼:“不要,你吃吧。”
他嗯了声,随即缩手,可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再与她啰嗦的时候,他却是低下头来,这就含住了她的双唇。
未央睁眼,正对上他眼中的笑意,紧接着蜜饯就滑入了口中。
酸酸甜甜的,她无奈地看着他,他却已经拿起了另一个咬在了唇瓣之间。
男人也不看她,不过却是时刻注意着她的动静。顾琏城现在对她的亲密已经超出了他平常时候,冷不丁的,还真叫人不大习惯。
“怎么?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
“你有心事。”
“没。”
“你有。”
“没。”
“有。”
“没。”
不管他说什么,她都说没。
他伸手来抓她的发辫,有些小小的心思藏在里面:“沈未央,你说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呢?你有什么打算……我是说两年以后。”
她估计她是不可能轻易睡着了,没办法只能翻过身来,侧身对着他。
他脸上风淡云轻的,看不出什么来:“你觉得算什么就是什么,两年以后的事情,两年后再去想,现在有什么想的。”
顾琏城斜眼:“我要说我觉得现在我和你,就像是真的夫妻呢?”
未央面色不改:“那就是。”
这话他听着欢喜,也就拉了她的手,在掌心来回揉捏了个遍,然后紧挨着闭上了眼睛。
曾几何时,已经习惯了和她一起睡,有她在的时候,总是很容易就睡着。
当然了,他睡着得很快,可她却睡不着了。
现在这个情况有点太复杂了,现在她觉得苏凤至这个人有点麻烦,他并非简单的接近她,有些事情,她不愿多想,但不等于她不知道。
沈从流摇身一变变成了苏家子,老王爷旧宅和沈宅有什么关系?
他们明显和顾君后是有些过节的,故意接近她又有什么目的?
想来想去,才想起那个卷轴,也不知那是个什么东西,在沈家的时候,也忘了看一眼,这会扔在自己床上并未带着。
顾琏城在身边呼吸浅浅的,倒不是她护短,这男人目前来说,对她还很重要。
没有他,那些钱庄和银号根本运转不起来……
二哥那个没良心的,一直以来都什么不说,今日见了,拿香的时候还伸指在她掌心挠了挠,无比的暧昧亲密,似乎两个人从未分开过一样。
对于二哥,她更多的是不解。
当初的悸动随着时间的变幻,现在只剩下些许牵挂了。
毕竟这么多年,那种羁绊已经成为了习惯,越想越是睡不着了,她有心事,自然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
次日一早,顾琏城伸手一摸,旁边就没了人。
他不动声色地叫了蛟河来,仔细叮嘱了一番,然后起来穿衣洗脸,因为腿上有伤,动作也慢,等他吃了早饭,穿戴整齐坐在轮椅上面喝茶的时候,蛟河才回。
男人抿着茶,只淡淡瞥着他。
蛟河上前,微微欠着身子:“我都问清楚了,福宝说昨天晚上对门的柳大爷来了个新认的侄子来,一直不走,今早又来了,现在轻君就在沈家呢!”
顾琏城抬眸:“一早回去就为这个?”
蛟河摇头:“我看不像,轻君不是那样的人。”
他放下茶碗,却是叹气:“是不是那样的人一去便知。”
蛟河连忙称是,出去备车。
去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