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尘在惠王李刍的冷冽语气下,气势半分不弱,看了看惠王李刍身后那些手握刀兵的人,继续说道:“惠王陛下带着这么多人,包围我东厂,这份嚣张,微臣是比不了的。就是不知道惠王殿下可知道,微臣这东厂,乃是陛下亲设,殿下说围就围了,怕是在陛下那边,不好交代吧。”杜尘知道,惠王李刍现在过来,估计也知道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把李昊给要回去,但是他必须来,因为他只有来给杜尘一个下马威,才能让杜尘知道他惠王李刍的决心,这个决心就是,杜尘若真敢伤了李昊性命,那他必然和杜尘不死不休。
这也就是惠王李刍这个时候,带那么多人来包围东厂大门的原因。
但是杜尘心里倒是一点都不虚惠王李刍,他知道惠王李刍也就是做做样子,并不敢真的抢人,他倒是可以反咬惠王李刍一口,说惠王李刍带人围他东厂,是不给太宗皇帝李世民的面子,毕竟这东厂可是太宗皇帝李世民亲设的,皇权所在,谁都不能乱来。
惠王李刍冷哼一声,怒道:“好小子,威胁本王是吗?”
杜尘笑道:“现在.......似乎是惠王殿下在威胁本官吧。”
惠王李刍手中长剑猛地驻地,双目之中怒火腾腾,嘴角却勾出了一抹深邃笑容,自有一番摄人心魄的气势,他冷冷说道:“你在醉仙楼为一女人和犬子争风吃醋,本王原本不该管这些小事,但是你出手伤人,罗织莫须有的罪名抓捕我儿,这件事情,那么多人看见,只怕你在陛下面前,也不好交代吧。”
二人争锋相对,谁也不让谁,看似剑拔弩张,实际上谁都不会动手。惠王李刍忌惮于杜尘追查魔宗势力的特殊权势,不然他根本不将杜尘放在眼里,而且他的儿子李昊现在还在杜尘的手中,所以有些投鼠忌器,自然是不敢动手。
而杜尘呢,则是畏惧于惠王李刍的权势,还真不敢把惠王李刍给惹急了,不然的话,很可能造成更大的麻烦,他们天策府诸公和惠王李刍的阵营本就有些不对付,他若是将惠王李刍给逼急了,两边没准会真个撕破脸皮,到时候就更加的麻烦了。
所以啊,别看这两人现在表现得一个比一个嚣张,实际上都是装装样子,点到即止。
杜尘听了惠王李刍的话后,心中暗暗想着,我还就怕你不闹到陛下那里去呢,这件事情闹到太宗皇帝李世民那里去,反倒对杜尘的计划有很大的帮助,所以他有意无意的,也在将势头往这个方向引,他也将手中的青霄剑拄在身前,寸步不让的说道:“本官奉旨追查魔宗一案,上查天家,下查百姓,和此案有关者,皆可抓回东厂之中审问,根据可靠线索,本官确定小王爷李昊和魔宗有所牵连,所以将他抓回东厂审问,本官想问一问殿下,这件事情有什么问题?”
惠王李刍看着杜尘手中的青霄剑,听了杜尘的话,险些没被气得笑出来,心想着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竟然将以权谋私打击报复这件事情,说的如此义正言辞,脸都不红一下,也是相当的难得了,但是杜尘这话却是真的没毛病,他青霄剑在手,倒是真可以想查谁就查谁,理倒是这么个理,但是事情不是这么个事情啊,谁都知道杜尘抓李昊,根本不是审问魔宗的事情,就是纯粹的打击报复。
一时之间,惠王李刍还真个是拿杜尘没有任何的办法,眼见杜尘如此气势,心中也知晓了,今晚是肯定将李昊给要不出来的了,这倒是和他之前的推测没有什么差别,不过他今晚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就是想要给杜尘一个下马威,让杜尘不敢乱来,现在这件事情算是办完了,他冷冷一哼,说道:“你玩弄是非的手段,倒是很有一套,不过醉仙楼中百余人亲眼见到的事情,你怕是也没那么容易就赖掉,本王劝你还是立刻放人,本王可以当此事没有发生过,不然的话,本王必然上禀陛下,到得那个时候,不知道你手中的青霄剑,是不是还能拿得稳当?”他这算是最后的威胁了,如果这样都不能吓得杜尘放人的话,那就只有闹到太宗皇帝李世民那里去了,毕竟这件事情,杜尘还是真的占不到任何的理由。
太宗皇帝李世民素来痛恨以权谋私的官员,惠王李刍相信,这件事情闹到太宗皇帝李世民那里去的话,杜尘是肯定讨不到半分好处的。
但是他却不知道,杜尘就怕他不闹到太宗皇帝李世民那里去,杜尘呵呵一笑,说道:“本官今晚就还真不放了,惠王殿下要告就告,本官抓嫌疑犯审问,乃是职责之内,若是放了,倒显得是本官真个是在以权谋私了。”
他这话倒是没有毛病,也算是相当合理,因为杜尘知道,就算他现在放了小王爷李昊,估计惠王李刍也会将这件事情告到太宗皇帝李世民那里去,他怕是肯定不怕的,但是反正都会闹到太宗皇帝李世民那里去,他又何不选一个能将事态扩大的路子来走?
他就是要故意刺激惠王李刍,让惠王李刍帮他把这件事情闹大,在不知不觉之中,帮他把故布迷阵这件事情给办好咯。
惠王李刍倒也没觉得杜尘这句话有什么问题,毕竟杜尘这样的做法,反倒是更加明智,因为现在他若是直接将李昊给放了,反倒是坐实了以权谋私的罪名,虽然这本就是事实,但是杜尘不放人的话,倒还能勉强挣扎挣扎,所以杜尘的做法,倒是对的,惠王李刍也不那么愤怒了,深深一笑,一字一句的说道:“那杜大人,本王就在朝堂之上等着你,这件事情,本王相信陛下定然有明智判断,你可别不来啊。”
说完之后,直接翻身上马,对随从们喊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