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什么发出“咚咚”响声,然后就看见一个身影,在山路中飞快地往上蹿。
二女叹道:“大师兄果然好身手!”
伍雁用尽全力,双手握刀,但那刀就是纹丝不动,砍不下去,也抽不出来。
远界集八成内力于指上,“当”一声,将他的刀刃捏出一个大豁口,再以手背一拍,震得大刀脱手,旋转飞出,射向一旁的岩壁。
其时山壁的凹坑中,还镶着一人。
弃丁刚缓过一口气,迷迷糊糊苏醒,就见一把巨大飞刀,到达身前,一声铮鸣,深深插入自己双腿之间。
万幸,未伤其根本,尚差毫厘。若再高半寸,则小根不保。
这便吓得他一声尖叫,嗓音比彤城博还细,当即再昏死一次。
伍雁彻底绝望,他万没想到,彤城博临危犯贱,竟要说出真相,更没想到,自己急中生蠢,会杀了公子博。
此刻,他只知,既无力杀死远界,对方又不受蛊惑、不肯认罪,那么自己所为,必会败露,有莘、彤城两家都饶不了他。
他头脑发热,全无思考能力,索性一死了之。
拔腿转身,冲向山崖。
可刹那间,求生本能、怕死恐惧,终究战胜了自杀的勇气。
于是一个急刹,转向,运足内力,朝院外山路狂奔而去。脚下一滑,“咚咚咚”滚下台阶,夺路而逃。
“姐姐,我知道刚才大师兄是怎么弄出咚咚声了。”衫辛恍然大悟地说。
少顷,元穷子带着祸离一道,腾云而下。
元穷子看看地上、岩壁上,无奈叹气,吩咐紧急医治,醒后问话。
至于彤城博和伍雁,即刻派人通知家人。
远界把弃丁从岩壁上揭下来,与另三人一起,交给上来打理院落的外门弟子们,带下去医治。
先生问他:“远界,今日之事,如何酿成,其中缘由,汝可知晓几分?”
远界深思片刻,答道:“弟子不甚明了,想必并不简单,需看过公子靠北尸体,才好推测。”
巴苁携衫辛回支机院,元穷子携远界、祸离等人,来到元龟峰顶的赤奋若院。
有莘靠北与伍雁二人所住的居室内,现只剩有莘靠北的尸体,静躺于卧席之上。
有莘靠北面色惨白,全身略为发灰,尸体身下,有大片暗红血渍,嘴角也有血痕。
然尸身尚温,只微微变僵,刚死不足一个时辰。
尸未僵,而色已变,时间不符,颇为可疑。
“依先生看,这是殴打致死的吗?”远界问道。
元穷子微微摇头,“以他百钧之境的体魄,既然已挺过了前两日,当不至于突然暴毙。”
“弟子也以为如此。那么,这两天内发生了什么,便要查个清楚。”
元穷子解开有莘靠北的衣襟,掀开来,露出上身,仔细观看。
但见尸体腹黑,黑中带白,白中有灰。
表皮之下,隐有虫纹浮现,丝丝缕缕、断断续续,怎么看,都不是外伤所致,亦不像普通脏内出血症状。
“莫非……是中了妖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