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故意逗她:“你会唱粉戏吗?唱给我听听,也让我长长见识呗。”
南音瞧着他,软着声音说:“奴是正经人,没学过这种东西,但——老色批你穿件衣服吧快别骚了!”
后一句她说完一把撕下顾久脸上贴着的假胡子,顾久痛得立即捂住下巴“咝”了一声。
这女人也忒狠了吧?!
南音看他疼了半天都缓不过来,反而靠在大班椅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连鬓边的蝴蝶簪子的翅膀,也跟着一颤一颤。
顾久没脾气了,索性让她笑个够,掐掐她的脸颊:“不气了吧?那今晚陪我参加个朋友的生日会。”
南音挖了一坨卸妆膏糊在自己脸上,加水乳化,闭着眼睛,唇边弧度却依旧:“我考虑考虑吧”
最后南音还是跟着顾久去了生日会,所以才有了小金库里,王瑾和那几个狐朋狗友争论的事情。
顾久就是跟南音闹掰后,又和小明星好了,末了还是跟南音在一块。
分分合合,是他们那几个月的常态,因为南音不是个乖顺会服软的人,而顾久又是个混账王八蛋,他们总有这样那样的摩擦,仿佛天生八字不合,可不合又总断不干净。
所谓冤家,正是如此。
但木头钻久了就会生火,他们的摩擦,最后也终于演变成扑不灭的熊熊烈火和穷途末路的结局——南音进顾家,成了顾久的婶婶。
游龙戏凤唱成了贵妃醉酒。
南音躺在病床上,随着这段过去回想起来的,还有她嫁进顾家那天,顾久站在人群里投来的冷峭的眼神。
“你爷爷的腿到底是怎么断的?当年你就没告诉我。”人还是这个人,不过此时此刻的顾久,眉眼是温情。
南音懒懒地闭上眼睛:“你也没问。”
顾久问了一次她没说,他便没再问,又不是她故意藏着不说。
顾久原来不是很感兴趣,现在想起那件旧事,就又感兴趣了。
“说说呗。”他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不规不矩地从南音病号服的下摆里钻进去。
南音迅速抓住他的手,侧头剜了他一眼,大有他再敢动手动脚她就把他揣下床的意思。
顾久嘴角挑起:“说。”
不说他今晚是不放她睡觉了,南音无可奈何:“我爷爷在晋城唱戏的时候,认识一个懂戏的寡妇,知音啊,两个人又差不多的年纪,都是老来没伴儿,本来想搭伙在一起过一辈子,结果寡妇的子女不同意,那天我爷爷在你家唱完堂会离开,路上被寡妇的儿子们堵住了。”
哦。顾久明了:“所以你爷爷的腿,是被他们打断的?”
“嗯。”南音叹气,所以她爷爷会郁郁而终,固然有被打断腿唱不了戏的缘故,但更多,应该是被人强行拆散他和寡妇的因缘就想不开了。
顾久轻笑:“你爷爷不聪明,没唱过西厢记么?为什么非得要声张?鳏夫寡妇偷偷来往不就行了?”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喜欢偷人,还偷到婶婶头上。”南音感觉他越靠越近,想把人推开,顾久突然翻身凌空在她身上,桃花眼里有南音熟悉的情和欲。
“你都说我喜欢偷婶婶,我不能白挨你这句骂吧——医院病床我们还没试过,你躺着,我不会让你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