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鸢也,陈莫迁顺便说了之后的安排:“年后我要去晋城,会住一段时间。”
“看鸢也?”
“不全是,她还有一个病人想让我治,我得面诊才能对症用药。”
陈景衔不太管他们的事,点了点头:“前几天族中长辈说要重制族谱,我想起来,姑姑的家徽好像还在姜家,你去晋城顺道拿回来吧。”
陈莫迁记下来:“好。”
饭后,陈莫迁拎起搭在沙发扶手的外套穿上。他性子虽然冷冷淡淡,但却喜欢暖色调的衣服,卡其色的长大衣将他的身形修饰得越发笔挺。
陈景衔看着:“你也快到而立之年了,也该考虑自己人生大事了。”
“有合适的会考虑,没有合适的,想考虑也不知道从哪里考虑。”陈莫迁眼皮都不抬一下,“桑夏过年回来吗?”
陈景衔不是会逼婚的家长,何况他也知道,这个弟弟做事一向心里有数,不需要他多说什么,那个话题就这么轻巧地揭过去,他回话:“应该不回来。”
陈桑夏的行踪比陈莫迁还要飘忽不定,他们也都习惯了聚少离多。
陈莫迁穿好外套,又拎起行李箱,看着是要走了。
陈景衔皱眉:“不住家里?”
陈莫迁说:“我回公寓住。”
陈景衔知道他为什么想走。
要是没有计云,他就住家里了,多了计云,他才要走的。
他不是排斥计云,而是他除了至亲兄妹,不爱跟旁人来往——包括跟大哥领了结婚证的大嫂——在一个屋檐下,难免要见面打招呼,他懒得,索性就出去住。
陈景衔觉得他以前只是性子冷,这两年都能用孤僻形容了。
他沉下脸斥道:“就你这臭脾气,还好意思说鸢也臭脾气?”
他也不纵着他:“不准走,就住家里,大过年的,你一个人住在外面像什么样?年三十到年初四还要拜祖,难不成要我打电话请你回来?”
“”
无论他几岁,无论他在自己的领域有多出众,长兄如父,大家长就是大家长,一开口谁敢反驳?
陈莫迁老实了,放下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