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云是第一个敢从陈景衔嘴里抢烟的人。
后来很多年陈景衔经常会想起这个画面,他当时心头有过一丝错愕,抬起头时刚好对上女孩乖戾的眼神。
“我是什么都做不好,但是,”计云故意停顿,加重语气,把他昨晚那句话悉数奉还,“关你什么事?”
那一巴掌把计云的脾气打出来了,她本就不是什么善类,否则也不会狠下心去跳脱衣舞,这会儿什么都不管不顾,撞开陈景衔就走。
什么五万块什么救命稻草,都毁灭算了。
陈景衔偏头看去,女孩其实很瘦,旗袍裹着都藏不住两片蝴蝶骨,他淡淡道:“被人勒索了,正确的处理方式是报警,而不是一直妥协送钱。”
计云脚步蓦然一顿。
陈景衔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毛病,宁愿接二连三编谎也不肯说句实话,他越过她往外走:“跟我走吧。”
“去、去哪里?”
“去见你朋友。”
“”
直到跟陈景衔一起坐上车,计云都有点没反应过来,他都知道了?而且帮她解决了?她很想问清楚,但她刚才那么不客气,现在莫名有点心虚,不敢问,就这么沉默地到了医院。
陈景衔先行下车:“人受了轻伤,要住两天医院,医药费我已经预存了,伤好了自己走。”
在病房,计云终于见到被绑走多日的蒋珍珍。
她咬紧牙齿走进去,蒋珍珍红着眼睛看着她:“计云”
计云嘴唇也在颤抖,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抬手给了她一巴掌,随后就是声嘶力竭的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