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你的头发乱了。
回到小楼,米希尔尚在,今天的课程那个结束,我知道,他终究还是做起了他弟弟安德里的额勾当,每日蹭一蹭饭,集齐两蹭再送一蹭哦。
对于此,我倒是没所谓,反正房子都是住的人家的,况且,这几日全都是甄晓瑜掌厨的,我也算是个来蹭饭的。
吃过晚饭,我正陪孩子聊天,说到米希尔讲给她的不少趣闻,忽然之间胃部一阵抽疼,再疼过一阵之后竟是没了感觉,可是浑身的浑身的气力都仿佛被剥夺一般,提不起一丝一毫,面上更是冷汗连连,不必用手去摸,那温度一定是冰凉一片,像极了之前在国内发作的那次。
我的眼前是一片重影,早已辨不清孩子的具体方位,神色呆愣了一会,没有任何支撑的,我直挺挺地向后仰去。
“妈妈,妈妈!”
孩子的声音引来了正在和安德里下棋的甄晓瑜,当然,安德里也跟在其身后。
“柳儿,该死!”甄晓瑜一边焦心柳欣的情况,一边咒骂着,他还没有想好哦啊怎么将人诓骗去医院,竟然又犯病了。
他可还记得,当初他那老朋友说的,每有一次大的病痛之症出现,便意味着某处器官机能的进一步衰竭,必须在那完全衰竭之前得到良好的控制,才有希望坚持到治愈的那一天。
因为,这病之所以痊愈案例很少,几乎可比不治之症,便是因为没有几个人能够熬得到治疗的最后阶段,即使用医疗手段控制,不到最终阶段,也只是减慢了衰竭的速度而已,而病人仍在步步走向死亡的路上徘徊着,只不过沿途欣赏了更多一些的风景,耗费了一点时间而已。
到底,还是衰竭,战胜了控制。
所以说,这病,越早治疗越好,说不定,就熬过去了呢。
“安德里,送我去医院,第三医院。”甄晓瑜抱起我,声嘶力竭地喊着。
迷迷糊糊,这声音灌到我耳中,我还认得啊,是甄晓瑜。
只是,难道上次的场景还要再一次重演吗?
我的意识渐渐归于混沌,不再听我控制。
滴,滴,滴,这是实时监控病人身体状况的医疗器械的声音,我尚不能睁开眼睛的时候,意识已经能够分辨,大概,我又躺在某个医院的某一间病房里吧,只是,不要忘了,这里是洛杉矶,我提醒自己。
闭上了眼睛,身体的其他感官似乎变得格外清晰,整间屋子里,只有我自己略显粗重的呼吸,动一动手指,似乎是夹着什么东西。
我转了转眼球,适应一下它的活跃状态,慢慢睁开眼睛,果然,是在医院吧。
看来不管是Z国还是洛杉矶,医院里都逃不了消毒水的味道。
“吱呀。”推门而入的声音。
我转了转眼睛,斜着看去,米希尔。
下意识皱了皱眉,甄晓瑜呢?
我记得,应该是他送我来的,或者,还有个安德里。
“听闻你病了,我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