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饭,两个丫头服侍她去榻上午休。纸鸢前一夜几乎没睡,这会儿浑身乏力,困倦的厉害,合衣便在榻上睡着了。
“姐姐,你说我们要不要把这边的事告诉季先生?”纸鸢睡下后,木槿拉了映水去门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映水皱眉沉思,“你是指这女学里的事?”木槿点了点头,“那个季雲实在猖狂。”
映水听了却摇了摇头,“暗卫的主子只有一个,那便是小姐。季先生虽然暗中操控着暗卫众人,但这也是为了小姐。没有小姐的命令,咱们便什么都不能做。”
木槿听了跺了跺脚,“也就小姐这和善的性子才忍得了。一品国公的嫡女,除了公主,便没有更尊贵的了,居然还要忍让那个季雲。”
“收一收你这性子!小姐行事自有她的道理。”映水听了这话,语气严厉起来。“你别看她年纪小,就最近这些事来看,也是有些成算的。”
木槿有些委屈,“姐姐,你也看出来了,小姐心善。但是在这高门大院里,心善和忍让能得到什么?”
映水透过半开的窗子,看着榻上睡熟的纸鸢,轻声道。“就是因为这个,我们才更不能管。小姐之前的生活单纯,没见过那些贵人的阴私手段,如果我们现在还只是一味的护着,将来才是真的害了她。”
木槿听了这话,也不再做声。一时间屋内园中只余虫鸣。
午睡了小一个时辰,起来后喝了一杯浓茶,纸鸢才觉得好了些。
下午的课是乐理。这门课一直是纸鸢最头疼的一门。教授乐理的是先生姓宋,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妇人,保养得十分得宜,十指纤纤,抚琴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风韵。纸鸢之前从未接触过乐理,乐器。第一节课上,宋先生看了她的手指和唇形之后,让她习筝。上了几节课了,纸鸢却依旧不能完全看懂乐谱,更勿论将筝上的十余根弦与乐谱相互对应。
宋先生一人一人的指导需要练习的曲目,指出问题,让她们着重练习。一时屋子里叮叮咚咚,各式乐器响成一片。宋先生看过一圈之后,门口的一个丫鬟过来传话,宋先生听罢,嘱咐她们好生练习,便随了那丫头一起出去了。
“鸢儿妹妹,我的谱子练腻了,跟你换一下可好?”纸鸢正照着谱子练习基本指法,就听身旁响起季雲的声音。见两人一处说话,一旁吹笛子的季珊也走了过来。
纸鸢还没来得及说话,谱架上的曲谱便被季雲拿了去。季雲与纸鸢练习的都是筝。但女学已设两年多。便是没开设女学之前,季家二房也给季雯,季雲和季珊三个姐妹请了乐理师傅。故而现在,纸鸢的水平和她们根本没法比。她低头看了看桌子上的谱子,是广陵散,上面错杂的符号看的她眼晕,这根本就不是她现在的水平能弹奏的。
站在一旁的季雲拿了谱子却没走,只站在原地等她的反应。
纸鸢懒得与她计较,故而只重复的练习之前的指法。
“鸢儿妹妹果然好素养,姐姐把这么好的谱子让给你,你却连句谢谢都不说。”半响见她没反应,刚过来的季珊开口道。
纸鸢见她们这副架势,脸上端了标准的笑,道。“雲儿姐姐既然拿了谱子,便赶紧去练琴吧。”说罢拿了桌子上的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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