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三人静默了片刻,刘绍和方驰偷偷换了个眼色。方驰这才拍了拍三皇子的肩膀道,“既然已经这样了,大不了以后这国公府的小姐两边公平竞争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刘志听了,偷偷去看刘绍。见他将茶喝的一派清贵之气,脸上也没有恼怒之色,这才又笑嘻嘻的抬起头来。眼睛一转,问道,“二哥连见都没见过那野丫头一次,为什么就打定主意要和太子争她?要我看,一个太子侧妃都够便宜她的了,她怎么能配得上二哥?”说罢,见刘绍没什么反应,又道“就是要拉拢季家,季家二房不是也有小姐吗,娶过来不比这拐着弯的强?”
二皇子缓缓的放了手里的杯,看着刘志问道,“你觉得父皇为何宠爱我们胜过太子,却这么多年都没动过异储的念头?”
刘志听得挠头,去看方驰,却只见他眼观鼻,鼻观心坐的端正无比。遂硬着头皮道,“因为皇后。不对,是因为左相。父皇忌惮左相,所以就算不喜太子,也不能动。”刘志越答也觉得自己说的对,说完还回味似的点了点头。
“左相今年七十四岁高龄,没几年的活头了,你说父皇为何忌惮于他?”二皇子继续问。
刘志将一张俊脸皱成包子,“二哥,你快饶了我吧。每次我来你这,你不是考我政见,就是问我书本。你怎么就不考考我十八套拳路呢……”看着二皇子脸上愈发和煦的笑,刘志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说到最后一句已经是嘟囔了。
刘志在这大齐皇城里,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人就是他这个二哥。他二哥虽然骑射不如他,功夫不如他,但每次他这样对着自己笑,自己就必定要倒霉。小时候他总是不信邪,想尽各种办法推翻他二哥的压迫,但受罪的永远是他最心爱的物件,受罚的也永远不会是他二哥。所以渐渐的,他也就学乖了。他可以在整个京城里横着走,唯独二皇子府,不行!
出宫开府另住之后,他便越发的觉得自己这个二哥了不起。刘绍和方驰讨论怎么收拾皇后的人时,偶尔也会带上刘志。听得他一半兴奋一半心底发凉,总是忍不住暗骂自己小时候蠢,怎么就没看出自己二哥的这张狐狸脸,还处处和他作对。没被他整死,也是命大。想归想,但心里却总有那么一点崇拜和自豪。
果然刘志这么多年培养出来的直觉没有错,只见二皇子又笑着问话了。“‘质鬼神而无疑,知天也。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感,知人也。’的下句是什么?何解?”
刘志屁股在凳子上扭了扭,半天才憋出一句,“是故……君子……君子……”
他这边还没憋完,那边方驰忍不住笑出声。“‘是故君子动而世为天下道,行而世为天下法,言而世为天下则。远之,则有望;近之,则不厌。’三皇子啊,不怪皇上见了你就犯头风。光这句,去年我就听到二皇子考过你。你怎么今年还没背下来啊?”
刘志的脸皮难得的红了红,“是我府上那个夫子,讲课讲的太没有味道。他一开口我就想睡觉。”
“罢了,罢了,皇上都不逼着三皇子背书了。这大热天的,二皇子就饶过他吧。”方驰忍着笑打圆场。
刘绍优雅的给茶杯里填了茶,对外面高声道,“去取冰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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